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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严冬上班第一天,父亲严敬人以给她庆祝的名义喊大家吃饭。
从小到大,父母都没有太关心过她的任何成绩。
当班长了,拿奖学金了,比赛获奖了,父母总是一句淡淡地“这都是应该的”;甚至之前严冬考上重点学校的老师,严敬人都没有这样高调宴请过。
以至于念大学的时候,严冬听到同学说只是因为高中作文得奖,父母就宴请亲朋好友的事,倍感震惊。
直到后来,看到那些家庭条件和自己大差不差的同学们会和妈妈一起煲电话粥,闲聊网购哪个颜色的裙子、会和爸爸撒娇、会在月中就理直气壮地要下个月的生活费、会被爸妈喊着“宝贝”……严冬才意识到,奇怪的是自己,不是他们。
她甚至需要提前想好如何开口,能假装和父亲不经意地寒暄,再引导到索要生活费的话题上。
什么时间点他会有空,什么话题下他会心情好,什么事情能暗示他钱已经晚打了半个月,这些精确到用词的话在心中盘旋了几遍之后,严冬再找个空旷无人的角落忐忑地拨过去那个例行公事的问候电话。
她之所以这样,不是因为父母没钱或抠门,而是因为没有多余的关心给她。反过来,她和父母之间,也总隔着一层客气和生分。
也不能说父母不关心她。
他们不会夸赞她的成绩,但会偷看她的日记,然后把歌词当作早恋的证据教育她。
他们不会干涉她交朋友,但会阻碍她和别人深交,说没有人会真心把她当朋友。
他们不会给她开家长会,但会干涉她想要报考的专业,跑到美术班把她当众拖出来。
他们不会花时间带她去商场买衣服,但会一下给她买五套校服,她记得自己连过年都在穿。
他们不会教她人情世故,但会因为她丢了人就连骂带打,有些事情他们要求她生来就懂。
如果说,那些不快乐都是基于父母的性格,为什么妹妹就不会被这样对待。
喜欢的东西,妹妹从小到大永远可以理直气壮的索要,她会在过马路时亲昵地牵着爸爸的手,会在顶嘴妈妈后还能得到宠溺的拥抱,会在成绩不及格时被带去游乐场安慰……
她想过,是否只是因为她是妹妹。
她也想过,是否因为自己的性格不讨人喜欢。
可是,她一向是懂事听话的那一个啊。
她觉得,一定还有什么别的,让自己和父母之间,隔了一道透明的玻璃。
会不会是因为,妹妹还小,在父母面对那些失意和争执的时刻,他们只能对“老大”动手。动手之后,不用去哄,反正“老大”懂事,躲起来哭一哭,醒来还会继续爱他们。哭完之后,还会变得更乖。他们不屑去追查“乖”造成的疏远,但会厌弃“乖”带来的笨拙,久而久之,他们也默认了隐性的隔阂,也就把更多的亲昵转向了更小的那个孩子,谁让另一个更“敏感”呢。
这样的日积月累,雕刻出的是两座完全不一样的雕像。
一定是,一定是这样吧。
幼时的严冬,身上的皮肤总是没有一块完好的。一次早读,严冬全程伏在桌子上,老师见她不对劲,把她喊到了办公室,这才看到她脸上的青肿。老师问她做了什么,才会被这样对待。她想,“是啊,我做了什么。”
她鼓起勇气问杜俊芳,她熨着自己新买的奶白色西服套裙,一甩新烫的时髦卷发,云淡风轻地说,“不需要理由,你就是爸爸妈妈的出气筒呀。”
“我不是你们亲生的吗?”
“我要抱养就挑男孩子了,会要你吗。”
父母因为工作常年要去外地出差、进修,总需要把严冬和妹妹丢在爷爷奶奶家。
她开始幻想得到爷爷奶奶的宠爱。
爷爷奶奶都是医务工作者,穿得时髦,也有教养,以至于严冬认为,他们表现出的距离感是合理且高贵的。
奶奶郝梅莲当初因为杜俊芳也是县里少有的大学生,和自己的大学生儿子般配,又是女儿严爱人的同学,知根知底,就顺水推舟了二人的婚事,“亲”上加亲了。
提起这段婚事,郝梅莲总是傲慢而气愤地说,是严冬姥姥上门说亲,她稀里糊涂给答应了,哪知道杜俊芳是那种人,一点都没有做儿媳妇的样子。
小时候严冬不懂,妈妈究竟是“哪种人”。她见过妈妈和奶奶吵架的样子,他们纠缠的那些事情她听不懂、也记不清了,她只能联想到妈妈对自己说的话,可能是刻薄了些。
上小学后,妈妈再也没和奶奶吵过架。后来严冬才知道,那是因为她和妹妹在托儿所,从1岁待到7岁,不能再待了。只能送到爷爷奶奶家。
严冬1岁之前,只有姥姥姥爷帮着照看。
那一年,物质和情感的双重匮乏让杜俊芳过得屈辱。
刚结完婚,郝梅莲就收走了儿子儿媳的婚房,出租给房客。
严敬人觉得没毛病,杜俊芳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当下就要离婚。
被家人劝阻时,她发现自己怀了孕。
她想,可能孩子出生就好了。
没想到,从此丈夫开始不喜欢回家。
杜俊芳父母为他们在一个机关大院租了房,但小县城的风总是能吹向每个不需要它的角落,时不时能听到邻居在背后耻笑,光鲜的大学生嫁得不如农村的种地女。
后来,姥姥姥爷都不太愿意抱着小外孙女在院子里逛,日日对着襁褓里的严冬叹气。
她狠心断了奶,迅速回归职场,她要赚钱,她要离开碎语纷飞的群居大院,她要给自己买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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