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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听各种言论越发离谱,齐颂徽的母亲柳厢致,在人群中清了清嗓子。
“那姑娘叫谢芸,她是我儿子合法的妻子,你们给我记好。”
此言一出,风向逆转。
那些攀不上齐家的本地人,借机与柳厢致问好。
也有好事者,想从柳厢致嘴里打听齐颂徽和谢芸的婚礼在什么时候,一概被柳厢致一笑回绝。
既无可奉告,也不可能请大家。
他儿子齐颂徽定好了规矩,七月婚礼,只请家人和最熟悉的几个朋友,不打算对外公开。
“快看那边!”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柳厢致顺着众人的指点望过去,只见儿子齐颂徽从湖心走回来,怀中抱着个衣裙全湿的女人。
“小芸她怎么了?”
窃窃私语中,柳厢致追着齐颂徽走,齐颂徽抿紧薄唇,一个字都不透露,更勾起外人的好奇。
不多时,齐家母子二人进入了酒店后院,其他想尾随的人通通被拦在了院外。
等关上了门,齐颂徽拿了毯子给谢芸盖上,让柳厢致去找吹风筒和干衣服。他自己衣服也湿透了,柳厢致也给他找来一套干的,催他去房间里换上。
柳厢致给谢芸吹头发,发现她手里攥着几片碎纸屑,纸屑上有模糊的墨点,但已经被水泡烂了,根本看不清。
此时,谢芸状态不好,柳厢致便没问什么,等齐颂徽从房间出来,柳厢致关了吹风筒,迎上去使个眼色。
“日记纸怎么掉湖里了?”
房间里,柳厢致小声地问。
齐颂徽看着外面沙发上安静的谢芸,回答柳厢致,“是我扔的,如果不扔,她会看见。”说完,大步往外走。
柳厢致一把薅住他的胳膊,皱起细眉,“那你自己看没看?听没听?”
齐颂徽挣扎了一下,收回他的胳膊,“没看。”
这个答案,在柳厢致的意料之中。
她这段时间住在儿子家里,亲眼确认了儿子与谢芸的互相爱慕。
她松开了齐颂徽,看他走到谢芸身边。
谢芸抬起头,脸上的湿气,可能是泪,也可能是湖水。
“我没找到录音笔,但我敢肯定,录音笔的内容与我有关。你已经知道了一切,对不对?你已经知道,四年前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对不对?”
她把手掌摊开,细碎的纸屑掉在裙摆上,像一块块尘埃。
齐颂徽还是没说话,他捧住她脸颊的手,被她躲开了。
“日记和录音,你爸爸和妈妈都知道?你们全家都知道我是骗子,欺骗了你的感情,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一声?!”
谢芸收紧手掌,指节不受控地发着抖。
齐颂徽许是担心她用力过猛伤到自己,努力掰开她的手指。他的语气依旧平和,“我们之后还要一起走很长的路,只要你现在和将来是爱我的,我不在乎你的过去。”
“小芸……”
柳厢致把手机放在沙发上,坐下抱住谢芸的肩膀,“阿姨相信你不是有意的,也许一开始不单纯,但你现在很爱齐颂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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