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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好像也是,学了钢琴、小提琴、马术还有网球等等,到最后因为不怎么感兴趣都只学了个大概,都不怎么擅长。”谢姝也很有自知之明。
谢延歧:“但是你马术学得还不错,是不是?”
谢姝点头,“我对骑马没什么兴趣,但我觉得马术还算有趣,可要我去和别人比赛对抗,我又担心会受伤。”
“我上学的时候在英国参加过几次,其实很安全,大家都有分寸。”
“英国那边玩马术的比别的地方多,在其他地方我不常看到有人玩这个。”
“学校里的男生团体喜欢玩,尤其是牛津、剑桥,那里的不少学生为自己的血统骄傲,更喜欢彰显他们的身份。”
“哦······我见过很多那种男生,完全是一个模子······”谢姝突然噤声,盯着谢延歧身后不语,目光中隐隐有几分防备。
谢延歧扭头朝身后望去,他的神色也渐渐冷却,随即起身挡住了谢裕,朝来人伸手示好:“萧先生,好久不见。”
萧绥伸手回握,他的目光落在后方的谢姝身上,和谢延歧问候道:“好久不见了,谢总。”
“平常难得见到萧先生露面,今天真是赶巧了。”谢延歧说话明面上客气端方,实则绵里藏针。
“是很巧,”萧绥依旧看向谢姝,直接对她说:“我有话想跟你说。”
谢延歧气笑了,他松开握着萧绥的手,语气依然客气:“萧先生想和我妻子说什么?不妨在这说说看。”
萧绥不答,定定地看着谢姝,抬脚想上前靠近谢姝,被谢延歧按着肩膀钉在原地。
“我想不论是谁与人交往都要讲究分寸,你说是吗,萧先生?”
这两人分庭抗礼,谁也不愿退让一步。谢姝叹气,从椅子里起身,拍拍谢延歧的手臂示意他放手,对着萧绥说:“我们换个地方谈。”
突然的骚t乱把年幼的谢裕吓坏了,她懵懵懂懂地望着妈妈,仿佛是被大人们的情绪感染了,不客气地张大嘴哭了起来。
三个大人都看向了哭闹的孩子,谢姝害怕萧绥看出异样,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谢延歧。
谢延歧按照她的意思抱起谢裕,低声哄劝着孩子,趁此时机谢姝叫住盯着谢裕看的萧绥:“我们现在就换个地方说话。”
两人在侍应生的的引领下进了餐厅的休息室,谢姝背靠着房门,问与她相隔不过两米距离的萧绥:“什么事非要在这里说?”
“孩子没事吗?”
谢姝最不想听萧绥谈起谢裕,她答:“小孩子被吓到很正常,她爸爸会把她哄好的。”
萧绥若有所思地点头,终于说起了正事:“之前我在采访里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如果打扰到你了,我很抱歉。”
“你今天在这种场合来找我单独说话也是在打扰我,”谢姝的手搭上门把手,“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萧绥连忙叫停:“等等!”
谢姝停下,“还想说什么?”
“我在采访里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撒谎。”
“那有什么意义呢?”谢姝背对着萧绥,“你现在说这些,对谁来说都毫无意义。假如那天那位主持人没有问你问题,你应该不会说这些话的吧?你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永远随遇而安,永远受人摆布。”
在谢姝看来,萧绥人生中唯一的主动就是选择了演员这个职业,他有幸能在这个职业中发挥自身的天赋。
可除了演员身份以外,婚姻、家庭甚至师长,萧绥全都在被动接受,当别人干扰他时,他才会做出反应。
和这样的人同处一段亲密关系的感受,谢姝再也不想体会了。
《燃烧的女子肖像》
从休息室回来后谢裕也在谢延歧怀里安静了,见到谢姝靠近,她伸出手要妈妈来抱。
谢姝接过她,和谢延歧说:“回去吧,早知道就该在家吃饭。”
“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谢延歧抹去谢裕脸上的眼泪,“下次挑家好餐厅吧。”
谢裕去了外面一趟累坏了,回去的车上趴在谢姝怀里呼呼大睡,小小的胸口一起一伏,蜷缩在谢姝怀里像只小兔子。
回家后谢姝接到了电话,她把怀里的谢裕递到谢延歧手里,回到书房才接通了电话。
“谢总,财务那边想问问您,年末他们······”
将近年末时财务部门总是问东问西的,堆积的工作让他们加班到现在,把电话打到她这里恐怕是真没办法了,谢姝耐心听完,仔细给了他们指示。
打完电话夜色渐深,谢姝去谢裕的房间看了眼熟睡的谢裕,出了房间她在家里四处都没找到谢延歧,谢姝便去问了管家。
“先生在琴房。”
谢姝愣了,“我们家什么时候装修了琴房?”
谢姝和谢延歧都没有音乐方面的爱好,孩子还小更是用不到乐器,家里当然没有装修过琴房。
管家给她带路,边走边说:“之前收到的结婚礼物里有几样乐器和画作,先生请人整理过了,放乐器的杂物间先生找人加了隔音改成琴房。”
“哦······我怎么不记得家里装修过?”
“您总是工作到很晚才回家,那时工人们都休息了。”
琴房的隔音做的不错,谢姝在门外听不到里面的声响,和管家道过谢后谢姝推门进去。
谢延歧专心弹琴,似乎是没发现谢姝进来了。
谢姝倚着门安静听了会,他弹的曲子都不难,大多是初学者练习的曲子。
如谢延歧所说,他在音乐方面的天赋乏善可陈,远不如谢姝听过的音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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