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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转角的回廊,突然回头,未卜先知地抬起胳膊,阻隔着快要撞过来的傅炎。
他的肩膀被我推得一歪,嘴里因含着糖鼓起了一边的腮帮子。
他有些莫名地看着我,似乎是要抬手拉我的手,我及时把手收了回来。
傅炎含着糖口齿不清地问道:“怎么了?”
我挑挑眉:“该我问你吧?你打算跟着我回房间?”
于是他就有点不高兴地瞥着地面了,双手插进外套口袋里,不答也不走。
我很潇洒地准备转头离开,他却又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摆。
傅炎绕到我面前,皱着眉问:“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我想了想,发现并没有,于是干脆地摇了摇头。
他怒了,很不满的样子:“路芊芊,除夕那天接我电话的是不是你啊?”
我又想了想,发现是的,于是干脆地点了点头。
他更怒了:“所以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好吧,我懂了,不就是要关怀吗?
满足你。
我扯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很真诚地开始询问:“所以傅少爷那时候怎么了呢?为什么要哭鼻子呀?”
听前半句还好得很的傅炎,听了后半句直接瞪大了眼:“谁哭鼻子啊?!”
我一脸无辜:“你呀。”
“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哭鼻子了?”
傅炎开始无能狂怒了,我的目的达到了。
唉,我不过是说出了他想干的事情罢了,怎么反应这么大。
我也并不想和他争论这个,于是又好脾气地再问了一遍:“好吧,那你那天到底怎么了?”
刚才还很不爽的傅炎见我语气转变了,就也收起了自己那快要呲出来的虎牙。
他犹豫半天,轻声说了句:“他们说我不是正常人。”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浮起一种似乎能感应他心情的酸楚。这种感觉有些奇怪,就像我十分理解他一样。
可我知道,我并没有多理解傅炎,甚至都并不了解他。
我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观察着他略带了些不甘的表情,问道:“谁?”
他哼了一声:“就一些蠢得要命的熊孩子。”
“熊孩子?”我不太明白,大概是他的亲戚吧,于是我只能顺着问,“他们总这么说你吗?”
明明是傅炎要跟我说的,可这下他的语气又故意傲慢了起来:“是又怎么样,反正我也不在乎。”
我只t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见我不接话,过了一小会儿就自顾自地说下去了:“我爸妈要我对他们客气点。”
傅炎敛着睫毛瞟了我好几眼,我才眨眨眼问道:“所以你就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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