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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除了傅炎。
他坐在我的身边,似乎很不自在,低头揪着我的袖子。
我把手一抽,懒得理他。他抬眼看我一下,片刻后受了气一样把头撇开了,之后的半个小时演讲过程中再没有转过来。
演讲结束后还有一些提问互动,我反正是不感兴趣,便趁着有些嘈杂,和坐在我另一侧的岳敏小声说着话。
终于主持人宣布结束,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准备往外走。
结果靠近走道的傅炎大爷不起身。
他保持着原样靠在座位上,单手支着下巴,看不出情绪。
我无语地看看他,伸出手驱赶似的拍了他一下:“喂,赶紧起来。”
傅炎瞟了我一眼,再垂眸的时候多少是带了点怨愤,可他还算是讲理地站了起来,慢悠悠往外走。
回到教室后也快要放学了,老师好像要开大会,便没有再讲课,而是让我们自习。
我们班平日成绩最好,也最闹腾,尤其刚才刚刚听完还算热血沸腾的演讲,大家更欢了,于是在这临近放学的十几分钟里叽叽呱呱地交头接耳了起来。
梁优辰又在吃好东西,我刚伸手打算跟他要一点,身后那熟悉的拉扯又出现了。
我回头,傅炎趴在桌上,一手还拿着笔,貌似刚刚还在写着题。
不得不承认,傅炎最近很努力,而且也颇具成效,照这么下去,他凭自己上一中也是很有可能的。
为什么要说凭自己呢?因为他就算考不上,只要他想上,他爸妈也肯定是能让他上的。
所以我倒是从来不会为了他的未来感到痛心和担心,毕竟这一切的走向都会取决于他的选择。
傅炎抬起眼,声音有些懒洋洋的:“路芊芊,你不觉得刚才那个演讲特别虚头巴脑吗?”
我平静地看着他,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演讲是什么?本来就是个鼓励人的鸡汤演讲,小孩子最信这个了。
有罪吗?没罪啊。
所以我可不想用虚头巴脑来评价。
傅炎似乎是见我没有赞同他,从桌子上撑了起来,眼神变得有些凌厉。
“你不会真被他洗脑了吧?”
大无语事件。
其实我连许愿具体说了什么都没听清,这种演讲大多千篇一律,听完就忘,也只有傅炎才这么斤斤计较。
为了避免他的继续纠缠,我回答道:“洗什么脑,好好做你的题吧。”
他却并不打算罢休:“你别以为我忘了,他不就是上次那个在叔叔幼儿园门口的人吗,叫许愿,你认识他。”
是啊,他不仅是幼儿园门口的许愿,还是被你掐得跟个茄子似的许愿。
我能说吗?我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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