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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吴一那边忽然敲了下键盘,“我拍下来发你。”
“好,”杜念应完吴一照片已到,他打开扫了一眼眉心便蹙得更紧,对吴一说:“你就留在房间里盯着他的位置,有更新随时告诉我。”
“念哥!你要一个人去?还是我跟你一起——”
“你得了吧,”吴一没说完就被杜念打断,“就你那点军训形体拳的程度去了也是拖后腿,还是安静地做一个后勤吧,挂了。”
吴一:“……那你注意安全。”
杜念哼了一声算作答应,撂下电话后就往刚才地图上那一片区域赶。
要是他印象不错,那里应该是伊洛卡最为鱼龙混杂的一块,里面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没几个有能养家糊口的真本事,就仗着小镇人流量大做些偷鸡摸狗、坑蒙拐骗的勾当度日。
不过鉴于伊洛卡这里有史以来的犯|罪传统,警|匪早有勾结,只要不出现杀|人碎|尸之类的恶性事件基本都没人去管,久而久之那里也是形成了几小股势力,既各自为政又热衷于互相兼并。
官方不让他们闹得太“扰民”,他们倒也听话,平时基本都会将行动限制在一个大家心照不宣的范围内,普通人没事也不会靠近去招惹。
杜念想席音应该不会是自己闯进去的,因为那里周遭的气氛跟主流街道很不一样,他不可能注意不到,或是明明注意到了还做出冒失的举动。
然而杜念这回确实想错了,席音的确是自己走到里头去的。
带走他的那几个男人虽然从“你懂的”范围外就盯上了他,却一直忍着没有下手,直到他自己越过“雷池”他们才肯露面。
这会儿,席音刚从方才遭受重击的休克中悠悠转醒,脑袋后头传来一阵阵钝痛,嘴里还有一股浓稠而劣质的酒精味,不知道是被强行灌进了什么,让他呼吸之间胃里就开始犯恶心。
随着意识慢慢回笼,席音也渐渐想起来在自己晕倒以前的事,他想起自己正跟几个男人对打的时候忽然头后面挨了一蒙棍,心头顿时一紧。
后来发生了什么?他现在在哪?他们对他做了什么?
席音尝试着半眯开眼睛,看了看,感觉这里应该是在一个颇为封闭的室内,屋里只有很微弱的光亮,暗沉沉地飘着一线昏黄。他正脸朝下趴在一张陌生的沙发上,那沙发表面不知道都沾染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原本的颜色已分辨不太清,还不时散发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
席音觉得自己是真要吐了,他努力想把身体直起来,可是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浑身从肌肉到骨头都软得不像是自己的,这种彻头彻尾的无力感甚至比他每次身体痉挛过后的感觉还要强烈,在努力了几分钟无果之后,席音的心已经缓缓沉到了底,丝丝地往外渗着凉气,他开始意识到自己是被人下了药才会有这种状态,而若真是如此,那他在药效退去之前基本没有逃脱的可能。
就在这时,旁边似乎忽然有人站了起来,气流涌动带起一阵风,卷着沙发上那股子恶臭就入侵了席音的呼吸系|统,他一下子没忍住干呕似的咳出了声,一个粗哑又油滑的声音就在脑袋上方响了起来:“哎哟,小兄弟醒了?”
而紧接着,就有一只手按在了席音的后腰上,十分淫|荡地抓了一把,席音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本能地想要挣扎,然而心脏撑力撑得都快要炸了,身体却纹丝不动,一种即将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猥|亵的绝望在几秒之内袭遍全身,发泄不出的怒火烧得他眼角都红了起来。
“瞧这模样,小兄弟怕还是个没开过苞的,你说哥哥猜对了么?”又有一个人走近了坐到席音头这边,揪住他的头发把他提起来了十多公分,油腻的大脸贴近,好|色的目光恨不得黏在席音脸上,从口鼻中喷出的浊气说不出的难闻,跟那沙发的味道难分高下。
接着又来了第三个人:“你这样猜叫人家怎么说?说不定小兄弟不是个被开的,而是个开人的主呢。”
第二个人不怀好意地笑:“谁管这种屁事,反正不管开还是被开,今天都得便宜咱哥几个了!你说是吧?”头被人揪得更高,那人用另一只手在席音下巴上十分色|情地摸着,“别紧张,哥哥们会好好疼你的。”
席音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无比厌恶又绝望地闭上眼睛,心里虽不停祈求着有人能来救他,却又残忍而理智地意识到自己能获救的可能性极低……
有谁会来救他呢?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跑出来也没跟那两人说,现在谁会知道他身在何处,又该如何寻找……
杜念呢……他还能不能像从前那样找到他……
身|下传来金属扣被按开的声音,裤带被人慢慢悠悠地抽了出去,席音感觉到那只一直按在自己腰上的手已经准备探进他裤子里面去了,强烈的屈辱让他几乎要流出眼泪来,可又强忍着不愿在这些禽|兽面前显露出软弱。
裤子已经被掀开,那只手在逐渐地下移……
……杜念……求你了……求你快来救救我……
席音心里只剩了这一个想法,是剩下这一个人,就像这三年间他无数次被那些可怕的感觉折磨得痛不欲生时,其实在内心深处真正所盼望的也无非如此。
可是,他没有一次盼到的,每一次都是自己扛到最后,难道这次也……
——嘭——
忽然的一声巨响让屋里的几个人瞬间停下动作站了起来,一齐绷紧了身体看向被强行踹开的房门,还有门口站着的那个眼神冷如刀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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