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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心里莫名有些担心,本想等他睡着后再悄悄出去,可是坐了片刻他就忍不住站起来,走到卧室门口轻轻叫了一声:“师兄?”
“江心?!”言小有被吓了一跳。
也难怪,换成是谁大晚上的在一片漆黑中听见有人叫自己肯定都得吓个够呛。
江心知道自己这一叫挺瘆人的,赶紧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在他床边坐下说:“抱歉,吓到你了,我不是故意的。”
“是故意的你就完蛋了!”言小有惊魂未定地按着胸口,紧接着问:“你怎么还没回去??”
“我刚才坐在客厅里面等你洗完澡,结果没想到你出来以后没看到我,还直接把灯关了,我只能出声了。”江心十分无辜地说。
“……我真没注意。”言小有舒了口气,刚才一瞬间狂奔的心跳又渐渐平稳下来,他做了两个深呼吸,问江心:“你等我干什么?”
“没特别的事,就是感觉你心情不太好,想问问怎么了。”江心趁黑又跟言小有坐近了些,他的手指接触到一个软绵绵的质感,应该是言小有下身围的浴巾。
言小有听完他的话轻轻“哦”了一声,停顿几秒后才道:“没有心情不好,可能是上课时间有点长,比较耗精力,所以没什么精神。”
“真的?”江心又朝他靠近几分,感觉在黑暗中人对自身的克制力会大大减弱。
江心从摸到浴巾的边沿时起呼吸就有些急促,他知道此时此刻言小有上半身是赤裸着的,而那浴巾底下恐怕也只穿了那么一层……
他的手几乎是有些克制不住地沿着浴巾往上游走,右手中间三个手指的指尖已经触到了一点光滑的肌肤,细腻紧致的触感让江心的呼吸都在微微发颤。
他还想再往上一点……更彻底一点……
“喂,你干嘛呢?”言小有忽然响起的声音让江心骤然缩回了手。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失控,呼吸到现在都是乱的,他只能用力地吸两口气,竭力稳住自己的声音道:“我感觉师兄没对我说实话,本想‘严刑逼供’一下。”
“严刑逼供?”江心听着言小有的声音都可以想象出他此时正挑着眉毛审视自己的表情,“这么能耐啊,你咋不上天呢。”
“所以我这不是收手了么。”江心顺从地说。
言小有哼了一声,忽然坐起来了些,声音有些古怪地问:“江心,我问你件事你老实交代。”
江心点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言小有应了这句后却半晌都没再吱声。
江心这时已经能大致看清他的模样,他就见言小有一副纠结踌躇的表情,脸上说不清是为难还是不好意思,嘴张了好几次又闭了好几次,但就是问不出来。
江心左等右等,最后实在是觉得得提醒他一下,就说道:“师兄,你到底想问什么,这么难以启齿?”
“我……”言小有抬起头看看他,又低头斟酌起词句,斟酌了将近一分钟后才终于扬起脸用一种视死如归般的神情盯着江心,极其别扭地开口道:“我是想问……你……你有没有和妹子在床上做过这种事……”
江心愣住了,好几秒后张大嘴:“你指哪种事??”
言小有憋得脸都红了,还好房间太黑看不出来,他勾下脖子又补充道:“就是你刚才说的……‘严刑逼供’……那种事……”
江心心说我的一世清白啊……让谁误会都行可只有他不行啊!
江心想他是怎么误会到这种地方的??我刚才没做什么错误的引导啊!没有吧……
江心没想到自己清醒明白地活了二十几年,居然被言小有一个问题就问得开始怀疑人生了。
“喂,你真做过么……”言小有突然往后挪了挪,背贴到后面床板上。
江心未能及时做出辩解显然导致他产生更深的联想。
而被他联想的主人公则是哭笑不得。
再让他这么误会下去就不好收场了,江心意识到这点后就明白自己需要尽快表态。
他也挪动了下坐到了言小有跟前,见他正用一种看“色魔”的眼神牢牢盯着自己不禁失笑,万分无奈地说:“师兄,你想哪儿去了,你什么时候在我身边看见过妹子啊?我现在真比窦娥还冤。”
言小有听了仍然狐疑地看着他,“平时身边没妹子,谁知道私底下有没有……你看你刚才手法那么老练……完全不像——”
“不像什么?”江心听他不说了便问道。
言小有心里默默地想:不像我心目中那个纯情的小师弟。
但他嘴上却说:“不像是没找过妹子的人。”
江心忍俊不禁,不由逗他道:“师兄,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叫‘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我虽然不找妹子,但并不代表我不会做这些事,无师自通、自学成才也都是可能的,你要相信我的智商。”
“就这种事你还好意思把智商拎出来当枪使?!”言小有这句喊出来后不知怎的竟勾起嗓子里面一点痒,忍不住咳嗽起来,本来就已经哑了的声线听上去就像老旧的风箱一样,呼哧呼哧的,咳了好半天才消停下来。
江心已经给他倒了水过来,扶着他喝,“你说话别太用力气,每次上完课听你说话都觉得揪心。”
“嗯?”言小有愣了愣,感觉“揪心”这个词的程度似乎有点深……
不过江心却装得像没发现什么不对一样,又捡起刚才的话题说道:“师兄,我可以拿我的人格作担保,迄今为止我没有跟任何人上过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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