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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她嫁的男人吗?
可笑的是她一开始居然认为是他救的自己。
她早该看清楚的,薄宴淮从来都不是她的黑骑士。
安凝泄了力气,不再挣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她会死在这里吗?
应该会吧。
薄宴淮看起来这么生气,随时都会病。
而她现在虚弱到,不得不承认已经没有力气去反抗。
或许是认了命,安凝竟然没有刚刚那么害怕了。
她只是后悔,年少的时候竟然爱上了这般薄情的人。
早知道和薄宴淮纠缠在一起会让她陷入这样的泥潭,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结这个婚!
说不清到底是后悔还是难过的泪水,从脸颊静静滑落下来。
薄宴淮感受到那一滴滴冰凉,失控的理智稍稍回神。
他看到已经失去反抗的安凝竟有一瞬间的慌神,手下的力气顿时消失。
安凝无力地倒在地上,剧烈咳嗽起来。
她蜷缩着身子,一手捂住腹部一手摸在脖颈处,模样狼狈至极。
薄宴淮站在原地,心绪复杂到了顶点。
资料散落一地,霍垣和眼前女人亲密抱在一起的画面映入眼帘。
他拳头重新攥在一起,看着可怜巴巴的女人,紧紧抿住薄唇,全身上下依旧残留着怒火。
他觉得自己昨日的相信就是个笑话,明明早该知道这女人是什么德性的。
几年前敢来爬他的床,几年后转头就找上霍垣实属正常。
可为什么想到她刚才脆弱到不堪一击的模样就下不去手了?
薄宴淮移开了目光,只当是这女人太会装可怜,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安凝缓了一会儿,背部紧紧靠墙,拉开两人距离。
她不知道薄宴淮又是想玩什么花样,只能谨慎地看着对方。
一时之间,谁也没再开口说话。
气氛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沉重的呼吸。
安凝也从一开始的紧张慢慢恢复了平静。
“你的解释呢?”薄宴淮半晌后开口。
安凝只觉得莫名其妙。
她眸底暗含讥讽,声音嘶哑得不像话:“你不是不相信吗?”
“那看来资料上的都是真的了。”薄宴淮牙齿下的怒气又有要冒头的趋势,“安凝,我只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
安凝听见这话,脖颈的刺痛提醒着她这时候再激怒对方不会有任何好处。
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忍了忍道:“我从没把你当过傻子,又怎么会在你眼皮子底下出轨呢?这简直说不通。”
薄宴淮闻言,不置一词。
“我现在就去找证据。”安凝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你不相信我,就让你自己的人去调查,总不能安柔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她心里打着鼓,不知薄宴淮能不能听进去这番话。
毕竟安家的人都被安柔母女哄得团团转,从薄宴淮刚才的反应来看,分明也是相信的。
而且深信不疑。
安凝只要一想到薄宴淮对安柔推心置腹的信任,就觉得再多解释都是无用功,眼神蓦地黯淡下来。
她低下头,指尖攥紧到白:“好歹也算是同床共枕过几年,你该知道的,我不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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