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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紧接着,那道人就回拥住了奚昭,低下头去咬她。
咬么?
好像不是……
她下意识觉得这举动来得太亲密,且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怪在何处。
本想看得更清楚些,那叫太崖的便收了油纸伞,也不管他俩正抱着,举起伞便懒懒朝下一劈。
隔开两人后,他还笑眯眯地说了句什么。
等那道人帮奚昭把脸上、头上的雨水擦净了,又看着她进屋,两人才一起离开。
“他为何要这样待你?”月问星倾过身,指腹轻轻揉着那发肿的唇,“他是不是,欺负你?你可以与我说。便是不修禁制,也可以赶他们走的。”
奚昭顿时反应过来。
她压下月问星的手,握着。
“你看见了?”她问。
月问星点点头。
“他咬你,是不是?我想找他们算账,可又想见你。”她慢吞吞地说,“但最怕惹来什么误会,给你添了麻烦,所以先问你——若真是欺负你了,就再找他们。”
奚昭挠了下面颊。
“不是,你放心,没人欺负我。不过……”她稍顿,压低声音说,“这事儿要保密,别和旁人说——不论月郤还是月楚临,都不能提起。”
“为何?”月问星不解,“是秘密吗?”
奚昭点头。
月问星更为不解:“可那太崖也在旁边,为什么不瞒着他?”
奚昭想了想:“他是自个儿撞见的——就和你一样。”
月问星思忖许久,才点了点头。
她视线一移,又落在奚昭唇上。
盯着那被咬红的唇,她心底生出股后知后觉的酸意。
“既不是欺负,他为何要这样,对你?”
奚昭半信半疑地看着她:“你不知道?”
月问星迟疑摇头。
她自小就多病,生前多数时候都长卧病榻。和人交际也少,平常人清楚的东西许多她都茫无所知。
死后就更不用说了,一月只有那么几天能见着人,还都是在深更半夜。而且除了月郤和月楚临,其他人见着她了也都是躲躲藏藏,根本不会与她说话。
奚昭垂眸细思着。
方才虽提醒过月问星,但要是跟她解释得太清楚,指不定会告诉月郤或是月楚临。
想了想,她最终应道:“这事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以后再告诉你。”
月问星还想问,但到底更在乎她的意愿,点点头,把话全吞进了肚里。
视线落在那微肿的唇上,她道:“奚昭,要不要……涂些药?”
看着就疼。
奚昭下意识碰了碰唇,有些刺痛,但不明显。
她说:“不用,是口脂花了才看着有伤,把口脂擦了就行。”
话落,她拿起帕子就往嘴上擦。
她使的劲儿大,大有把嘴皮子都擦破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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