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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患麻烦,但也经常碰见有意思的事,她时不时就会跟他打听。
但那天她刚推开门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平时大敞的窗帘,此刻却紧紧拉着,透不进丁点儿光亮。
房间里的气氛也分外压抑,使她没来由地心生抗拒。
而月楚临就蜷缩着躺在地上,急促的呼吸压过了空调声,沉而重地落在她耳畔。
“哥?”担忧使然,她大步上前,“你怎么躺——”
话音戛然而止。
不过近前几步,她就闻见了一点微弱的血味。
也是这时她才看见,他手里还握着柄薄薄的刀片。
已将手指划破了,鲜红顺着指腹淌下,滴出一小片血泊。
而刀片的另一端则对准了后颈的腺体,只不过他颤抖得太厉害,刀片始终对不准。
他的意识应该已经不清醒了——恍惚片刻,他才迟迟抬起眼帘。
他的眼神和平时大不相同。
如他手中握着的刀片一样锐利含锋,带着分外强势的攻击性。
不见半点儿柔和。
奚昭虽然闻不到信息素,但一眼就看出他这是提前进入了易感期,便想着帮他找抑制剂。
但她刚往床头柜走了两步,就被人攥住了踝骨。
他的掌心温度很高,似乎还沾着点血,灼日一般炙烤着她。力气也大,全然制住了她的行动。
奚昭下意识垂下视线。
借着外头走廊的光,她发现他并非是直接躺在地上。
他的身下还垫了许多东西。
短袖、薄袄、裤裙……她甚至还看见了好几只毛绒娃娃。
看见那些东西的瞬间,奚昭就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试图甩开他的手。
那些都是她的东西。
准确而言,是她不要了的旧物。
她个子抽条后丢掉的旧衣服,以前摆在床头,后来破了的毛绒娃娃,用过的小发卡……
这些她以为已经丢掉的零碎旧物,却被他筑成了“巢”。旧物的气息,同血味、信息素混合在一起,安抚着他越发躁动的情绪。
比起看见这些东西的错愕,奚昭更震惊于做出这件事的人是月楚临。
他长她一岁多,在她心底一直是靠谱的兄长。温和又包容,做什么事都挑不出错处,好似没脾气一样。
谁知道会在背地里做这些事?
于是她想也没想,拧着眉便骂他:“神经病!变态!”
随后又使劲儿往外挣,可他的手就跟铁钳似的箍着,反而越收越紧。
到最后不仅没挣脱,还被踉跄站起的月楚临按在了床边。
他按着她的肩,另一手握着她的左腕,一膝曲起压着她的腿。他什么事也没做,仅在她颈间反复嗅闻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不仅闻,还一遍又一遍地唤着“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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