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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迫不及待要一度良宵了吗?”
想起那个一脸孤傲又满含死寂的少年,余娇娇双手环胸,眯着双眼舒展慵懒地靠着车壁,声音如春风杨柳鸣晓笛。
“让他好好休息吧,袖风楼的软骨香够折磨他了。”
开门声吱嘎轻缓,珠帘摇曳相撞,盛满食物的果盘轻放在桌面,侍女们窃窃私语时的嗔怪掩笑,最终一切复归平静
沈献双眸半阖着望向金丝绣团锦紫苏流纱帐顶,他此时身体尚未恢复,浑身软绵无力,只能犹如待宰羔羊般躺在软铺之间。
离开袖风楼后,他便被一个黑衣侍卫带上马车。
那黑衣侍卫一路上只字未言,眼中既无轻蔑也无贪婪,只靠在车上沉默的注视着他,仿若随时担心他会心生逃跑之意。
沈献心中苦笑,他如今这副身体便是想逃跑也有心无力。
周遭一片寂静,脑海中回想起袖风楼中那些贪婪凝望自己的污垢眼神他便阵阵恶心,胸中涌上一股浊气。
他沈献何时不是金装玉裹,出入皆是香车宝马,便是五岳泰佬也得给他三分薄面,没想到居然沦落到今日这番境地。
江湖凶险,人心叵测,落地凤凰被犬欺。
若是从前,若是从前他必定将这些不知死活的烂人们丢到万虫窟里去喂蛇!
想到这里,沈献又有些气恼地叹了口气。
以他的筋骨,区区软骨散根本不足以让他被制,只是他一着不慎身受重创,外虽无损但内息紊乱。
结果被个杀千刀的贱人在他虚弱昏死之际落井下石送入袖风楼,想要让他被凌辱致死。
而且听那老鸨子说,那贱人居然分文未要,直接白送。
气人,太气人了!
多大仇啊这么作践,何其歹毒,简直是令人发指!
他沈献两字在江湖上便是无价之宝,多少人散尽家财都未曾可见一面,如今居然区区十万两就被买断。
若是让自己再遇到那贱人,必定要将他用银针扎成刺猬,让他试各种毒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献越想越气,越想越亏,脑壳都被气得发疼,神志也清醒一些,又想到那买下自己的人,厌恶之色溢于言表。
富商豪绅他以往也见过不少,皆是些贪图金钱、美色环绕、谄媚权贵又贪生怕死之徒。
今夜那余城君,虽长得好看,但群仆簇拥之下出入烟花相柳之地,又看中他的美色明里暗里的要挟他,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呸呸呸,就凭她还想染指自己,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人说梦!
即便现在自己毫无还手之力,便是玉石俱焚也绝不会让她碰自己一根手指。
“吱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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