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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一会到,到了给你电话,估计会比你们晚点。”
我恩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
“庄非怎么了?为什么没来?”秦南还是目不斜视地开着车。
我还是闭着眼睛,风呼呼地在我的耳边呼啸。
“我没问,懒得问,庄非那种人,有事也不会说出来的。”
秦南没有再说话,一直到我带他上我家所在的17楼。
家里平时没有人,爸妈也不太回来,两个人其实都有自己的另外一个家,他们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平时只有我和小时工在。小时工每天中午十二点来,给我做午饭,她也在这里吃。然后一直到下午六点,把晚饭给我做好,洗过衣服,打扫过房间,就离开。如果中午我不回来,她就一个人吃,也不必给我留饭。反正,我几乎也不吃什么的。
庄非和我们几乎是同时到的。我刚掏出钥匙,电梯就叮的一声停在了我们的楼层。
庄非换了发型,短了,也全都染回了黑色,现在,他站在秦南旁边,两个人体形也很相似,看起来很像兄弟。
我笑,打开房门,上午10点半。我打了电话,让小时工不用来了,庄非买了披萨赔罪。
我不饿,只有庄非和秦南在餐厅有一搭没一搭地吃披萨,聊天,我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看碟,忘了看什么,大概是探索之类的记录片,我爸爸的。
秦南没吃几口就过来我旁边,一起看碟,也不说话,看着屏幕,荧荧闪闪。
庄非好象很饿,吃了半个多披萨。
“松朗,我要重新做人了。”庄非半真半假地坐在我旁边说。
我和秦南之间的距离本来还算远,忽然他插在中间,感觉有点拥挤。
我下意识地挪动了一下,我不习惯和人靠得太近,即使是庄非。
“恩。”我答应一声,“你早应该。”
一个痞子当律师,也太夸张了点。
庄非一笑:“是吗。”
“没几天就开学了,到时候来找我玩,反正也没多远。”庄非揉揉我的头发,笑。
我瞥了一眼秦南,他一直都没有说话,低头喝着冰箱里刚拿出来的冰镇可乐。
我点下头,不再说话。
后来,我们的后来,后来本身就是个很烂俗的词。
大学不就是那么回事,吃饭睡觉打豆豆,呵呵,不打豆豆就去听听课,临考试通宵一下,全部及格,万岁。
和庄非见面也不怎么频繁,只有周末回家的时候,和他见个面,我家在a座17b,他家在a座17d。
没怎么再见秦南。
就在我快要忘记这个曾经和我一起荒唐过的人的时候,他又出现在了我没有防备的时候。
05年冬天,12月份,北京是持续的阴天,不下雪,一个阴沉沉的季节。
我一个人推着购物车,在家乐福买东西。周末的时候人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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