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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安静一下同学们！祝贺大家组队成功！为了确保比赛的公平性，我们隔壁的大会议室会在每天的第八、九节自习课开放给比赛学生供大家统一练习，演讲比赛的主题是‘热血奋斗’，稿件形式多样，大家可以自行商量选择。”

“哦，对了，今年的演讲比赛在下周日的上午，大家还有一周多的时间可以准备，祝大家比赛顺利！加油！”李主任宣布完内容后，就让大家自行讨论了，说是让队友间熟悉熟悉，方便日后的排练与比赛。

此时的会议室里就两张情况：若两人不熟悉对方，便两两结伴自行找位置坐下，进行自我介绍；若两人早已认识，便开始探讨演讲稿的形式与内容。唯独徐陶子和吴一两人，坐在座位上双双静了音。

吴一看似平静，但心里终究是波澜四起，十六年来他还没这么局促过。徐陶子也一样，两只手放在桌子上就不自觉打结在了一起。

“嗯……”吴一试图打破僵局：“主任刚才说比赛的出场顺序就是纸条的顺序哈……这个中间位置好像不是很有利啊……”

“……是啊……”

随后又是一阵静默。

“那个……演讲稿的话……咱俩谁负责啊？”徐陶子小心将目光移向坐在身边的人。

“你来吧，你毕竟是文科生，文笔肯定要比我好。”

“嗯，好。”徐陶子此时的心情都不能用紧张来形容了，吴一坐在旁边平静地看起来就像一潭死水，做的这么近，却连呼吸的一点点温热都感受不到。

“他到底是活人还是神仙吶！！”徐陶子在心里无助发问。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总算把初步计划定了个十有八九。

晚上睡觉前，徐陶子把脸窝在被子后，想到今天的场景自己竟还是会不好意思地笑道：“天吶！尴尬死了……”

“要是再聪明点就好了……”徐陶子小声嗔怪自己。

在黑夜里，她悄咪咪地把床头灯打开，拿起手机，打开备忘录，上次的记录还是在六月十五日号，当时的自己还不知道自己是否要坚持下去。

自那以后，徐陶子已经十多天没有写过备忘录了，此时的她再次打上日期：

“2014年6月28日”

“多亏了‘5号’，让我们再续前缘。”

吴一也有自己的方式纪念这个数字，那张写着“5”的纸条正安静地和桃子便签躺在一起，听着床边人的闲语……

“要是再聪明点就好了。”

沉溺于掌心

每天下午自习课的排练就这样自然地持续了三天，徐陶子和吴一配合地还算默契，虽然有些许的别扭，但两人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全身心投入到演讲比赛的准备工作当中。

为这事，两人的接触机会变得多了起来，微信的对话框也终于是有了生气，但交流的内容都是关于演讲，谁都没好意思多说些题外话。

“5组怎么还没来？”

第四天的排练现场突然迎来了李主任的抽查。

“老师，五组的徐陶子今天感冒请假了。”3组的谢晓薇回答。

谢晓薇是在第二天临时换上去的替补选手，他们班原定的学生就是因为感冒发展成了肺炎才不得已退出比赛。徐陶子昨晚发烧时特意给谢晓薇发了微信，以防万一。

“那5组的另一个人呢？”李主任继续发问，全场随之鸦雀无声。

李主任有些不解，“你们继续排练吧。”边说着边打开手机查看选手名单。

“5组：徐陶子（2班|文尖）吴一（22班|理尖）”表格中清清楚楚地打着“吴一”两个字。

“吴一……”李主任嘴里自顾自地念叨，恍然想起昨天电话里老邵的话，随后默默合上手机。

最近感冒的人很多，医院的抽血室外被围得水泄不通，供人休息的椅子早就被占满。徐陶子因为长时间低烧，脸色有些苍白，戴着口罩的脸上只露出一双干涩困倦的眼睛，她半个身子倚靠在墙上，给自己寻找一个着力点，试图让自己的呼吸顺畅一些。

“我先去缴费，一会你还要拍个片，你自己在这儿可以吗？”徐母一脸担心地询问。

“我可以的。”徐陶子弱弱回复。徐母心疼地摸了摸女儿的头，便在拥挤的人群里离开。

徐陶子的体温降下来不少，如今已经相对清醒，她看着母亲向下一堆人群中走去的身影，缓缓合上了眼睛。全然没有注意到站在她身后排队的少年。

“56号徐陶子，57号吴一，58号张国强准备采血。”抽血室门口的小护士这么一喊，徐陶子突然清醒，她猛然回头看去，对上的正是吴一那双清澈却有些黯淡的双眸。他也戴着口罩，额前碎发肆意凌乱，在医院灯光的照射下，徐陶子觉得他竟有些病娇美人的气质。

徐陶子在心里痛斥自己，什么时候都不能想点有用的。

“嗨。”徐陶子向前走还不忘小声打招呼，这几乎是本能。

“看路。”吴一淡淡回应。

这走廊里简直是人挤人，徐陶子因为感冒本就四肢无力，吴一怕她被撞倒，一直跟在身后，两手心相对，在她腰的两侧为她开辟一条道路。

进了抽血室，前面的大哥还在抽血，徐陶子站在身后，看着细细的针管插进前者的血管当中，不禁身体发酥，向后退了几步，吴一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

徐陶子从小就害怕打针，无论是采血还是挂点滴，她每次都磨磨唧唧跟医护人员说好久好话，什么“漂亮姐姐你一定要轻一点啊……”“护士姐姐你等一下再扎可以吗……”“我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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