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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七继续沉默。
“做完不负责任,拿朝堂事当借口,哄弄谁呢。也就少主心思纯良,不忍看他受伤,偏要为他担着。蠢死了。”
墨七实在听不下去了,他陡然掀开车帘,怒瞪离子卿,“臭狐狸,你骂谁呢?”
“骂我。”
旁边,一路上冷着脸,未说一句话的微生砚开口了。
见墨七看过来,他解释道:“离子卿说的话全是我对他说过的,他在故意报复。”
墨七知道他们俩一追一逃很久了,而且微生砚主动申请护送他们南下,应该也是为了离子卿。
可离子卿丧丧的表情瞧着痛苦不堪,这几日脾气格外暴躁。
这两人,到底什么情况?
一路南下,天气越来越热,空气中弥漫着潮湿气息。
风凝夜预感要下雨,安排人到附近的客栈避雨,这边刚下车,一行人就发现此地有蹊跷。
背叛
“他们眼神怪怪的,是咱们脸上有花吗?”墨七莫名其妙问。
离子卿轻飘飘扫了眼,建议道:“要不毒晕他们?等雨停了咱们快走?”
微生砚则暗戳戳摸到剑柄,只待一声令下,即刻杀光他们。
唯有风凝夜,淡定的不像话。
白衣公子执壶倒茶,与外面焦躁不安的雨形成两个极端。他坐在那,自成一片天地,周围万事万物都要以他为中心。
他是天生的王者。
抿了口粗茶,他道:“白统领,辛苦你等了这么久,只为接一个废物。”
他没刻意用内力传音,像是随口一说,却让该听的人听到。
墨七等人心生警惕,纷纷站起,围成一个保护圈,风凝夜坐镇中央。
到底是官路上的客栈,进来躲雨的普通人依然不少,见到此等情形哪有不怕的,但慌张之色尚不及褪去,便吸入特制迷烟,东倒西歪晕了过去。
“啪!啪!啪!”
鼓掌声清脆,一下一下,听得出讽刺,紧随而来的是一道粗犷的嗓音,“世子在京城过的很是逍遥嘛,听说刚开始做了武英帝的走狗,爬上龙床一举成了右相,太子归京又转头背叛了武英帝,成了太子的走狗。”
“放肆!”墨七呵斥。
“我放肆了,你们能拿我怎样?”白蒙粗声粗气,嗓门格外的大,“杀了我啊。”
墨七脸色阴沉,“你当我不敢?”
若非主子要名正言顺拿回岭南王府,掌握岭南实权,怎会隐忍负重,留着你们这群招人烦的苍蝇。
今时不同往日,主子背靠红莲山庄,手里有新帝的封王诏书,岭南地方有暗藏的势力,等主子到岭南王府时,即是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
在那之前,先收点利息未尝不可。
就在他要拔刀时,风凝夜问:“谁向你们透露的消息?”
白蒙是现任岭南王妃的走狗,作恶多端,仗着有点武功就无法无天,专门替那对蠢母子收尾,有时会跟随风潇潇出门,一起仗势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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