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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可得好生谢过大伯母了,汤池庄子修好了就可以请大伯母过来瞧一瞧了,大伯母应没应的?”
周秉手指上捏着信件,只道:“四妹跟周严还得相看人家呢,这一年半载的怕是来不了。”
喜春就笑:“现在都来不了,等以后严弟成亲了,有了孩子,怕是更走不了了。”
像她爹娘,自打家中有了子仪和月茹,她爹整日把人带在身边,哪里舍得离开一步半步的。大伯母潘氏可就周严这一个亲生儿子的。
周秉道:“以后总是有机会来的,少不得你这一顿搭谢的。”
前些日子说了要在盛京买铺子,他们就已经商议过了,契书到手一看,共有三间,铺子不是在盛京当街的铺子,这等铺子他们买不到,人背后随手站的都是有头有脸的,是在沿着河坊的街市,平日也有不少人在沿河走动路过,年轻的千金小姐们也爱驻足,是难得才有的铺子。
潘氏这回也是因着朱栾水跟一位侯府的贵夫人走动了起来,得她指点一二才寻到的。
他们前脚把铺子买了,后脚这铺子上就有好几波人来打听,这还没有外传呢,都是得了风声派出来的各家管事们。
若是等这铺子售卖的消息公开了,哪里还有他们份的。
前几日他们商议时便定下了,把其中一间拿来卖这朱栾水和胭脂水粉,余下的就先租赁出去,等以后用得上时再另外安排,这些事少不得也要托付给大伯母帮忙的。
“铺子上的朱栾水没留下多少了,薛家那边说咱们需要多少还是按契书约定先定个数,把定下的数给我们,剩下的那些花水,说是也不好推了各家的铺子,怕得罪人。”喜春把去了薛家后谈的话给说了。
周薛两家定下的数目是每月里不能少了五百瓶儿,但每月他们定下的数目都是上千了的,铺子上售卖一些,淮州的玉缎作坊,关外,送的,一笔笔算下来铺子上存着的也就不剩下甚么了。
如今还得再添上供应盛京铺子的。
喜春原本的意思是想跟薛东家商议商议,薛家制成的花水先由他们收了,余下的再分,薛东家的意思还是按契书来。
其实也都差不多,他们定下的数目本就比约定的要多,薛家要按契书来也行。
“有甚么怕的,早前没人要的时候可没人站出来挺一挺的。”周秉嗤了声儿,薛家的作坊一直大不了,薛东家这不知变通的性子占了大部分。他不大包大揽的,只举个例给喜春让她拟定,心里有个数:“大伯母铺子上的蔷薇水一月里要卖出上百瓶儿的。”
但盛京城里卖蔷薇水的没有数百家也有好几十家。
喜春在心里一算,被这数字也给吓住了。
朱栾水就是一时名声不显,但既然官家夫人们都喜欢,上行下效,这花水的销路也差不到哪里去的,又还只得他们这一家售卖的。
“那我去定多些。”
喜春一出手直接把上千瓶儿的单子下到了上万瓶儿,单子一送过去,薛家还只当是他们写差了的,特意跑来核对,一问才知道,上万瓶儿没写错。
若不是有早就签下的契书在,薛东家都不敢接的,这一笔可就是上万俩银子的买卖,别人一月卖个二三十瓶儿就不错了,周家卖出去尽数成百上千的。
周秉一出门的时候,有消息灵通的就酸,“你们家的买卖可真好,那样没人要的花水都卖出去了,也不知道怎么搭上线的,周东家可得提携提携。”
他许久不曾在外边走动,都知道他和沈凌陈公子几个如今合伙弄起了汤池庄子,只得他们三家有份,别人都分不到羹,这回难得把三个人给请了来,当初巴巴的捧着银子去沈记酒楼里的老爷对沈凌钓他们的做法都不满意,看在同城商户的份上儿,笑着跟他说等汤池庄子开业了请他们也去玩一玩的。
给沈家白白送了多少银子去的,沈家早说定下的是周家,他们也就不上赶着了。
沈凌被一堆人挤兑,陈公子身份贵重,没人去挤兑他的。
有相熟的老爷见了周秉,笑着跟他打趣儿:“周爷难得出趟门子,家里夫人允了?”
周秉点头:“允了。”
“没规定甚么时候回去呐。”
“亥时。”
比他年纪大的老爷笑着指了指他,跟身边的人笑道:“看看,你们看看,咱们周东家,周公子说起出门进门的时候给夫人报备时可当真不害臊的,你们谁出门还报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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