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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日便要动身,从明日开始,会有接替的小道童来给你送饭。”年轻道士拍了拍他的肩膀,忍不住叮嘱道:“等我回来还会来看你的,我们永远是朋友,但你也要尽快习惯新的送饭人,或许你们也会成为朋友的。”
子虞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年轻道士显然太年轻,不知道其实子虞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告别,也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内心并没有什么大的波澜。
只是怅然,好不容易熟悉起来的朋友又要离开了,他又要进入到漫长的寂寞中了。
年轻道士和他交代完了事情,见他兴致缺缺,很快便告辞离开了小院。
小子虞用过食盒里的饭菜后就一直坐在石桌旁发呆,一直到夕阳快要落山时才起身想回到小屋,刚要伸手推开房门,却忽然听见身后微弱的“嗷嗷”声。
他回过头走到院门前,只见院墙之下正趴着一只幼小的白狐。
看起来似乎是受了伤,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不知道为什么,子虞忽然想起了自己,按照观里的道士所说,自己小时候也许就和这只可怜的小狐貍差不多。
或许是因为寂寞,也或许是因为怜悯,总之子虞将这只受伤的白狐捡了回去悉心照顾。
那只白狐也是个安静的性子,一直都以原形示人,因此他不知道这只白狐是经历了百年化人形的劫数所以才会受伤,只当它是灵智未开的寻常山狐。一人一狐相安无事地相处了几个月的时间,等到白狐的伤全部好了之后,子虞将白狐放回了山林,又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
不过好在,后来的一百年里白狐也时不时地到访,给子虞空白而漫长的寂寞时光聊以慰藉,只可惜因为先天不足,子虞的身体每况愈下,看起来还不过是青年的样子,却已经瘦弱苍白成一张白纸了。
这天,正值晌午烈日当空之时,白云观却不似以往一般宁静,连送饭的小道士都迟迟没有到小院来。
听白狐说,是观里那个原本破了戒散尽修为的玄清子,在闭关了两百年后的今天竟然白日飞升了。
早在百年前,观中的老道长云虚子便已经羽化登仙,如今又显灵于白云观中,亲自见证徒弟玄清子成功飞升。
一时之间,白云观祥云笼罩,瑞兽群集,观中上下都是一片欢欣鼓舞的景象,众人无不感叹玄清子果然是天生一身仙骨的奇才,竟做了古往今来破了戒和散尽修为之后还能飞升登仙的第一人,实在是叫人艳羡不已。
子虞拿着一把蒲扇,合眼躺在小院的摇椅之上,任和煦的阳光照在半边苍白的脸上,将颓靡的病容都照亮了几分,像一块无暇的美玉。他静静地躺着,好像已经没有了生气似的。
白狐问他:“你想出去看看吗?”
子虞本想说不想,但又想到这也许是最后一次机会看看那个所谓的玄清子,到底还是有些犹豫,好一会儿之后才回道:“我身子不好,就不出去了吧。你能帮我,让我在这里看看吗?”
在过去的时光里,白狐经常用一种能化出镜子的法术,可以让子虞看见山外的世界,现在听他这样说,白狐也立马会意,心照不宣地又施法将观内的景象投映了过来。
摇椅上的子虞虚虚地睁开眼睛,朝镜中望了过去。
“……几百年的磨难造化,终究是修成正果了。”云虚子对玄清子慨叹道,“师父当年说的没错吧,只要你撇下了爱恨情仇,这凡尘便困不住你,如今也算是应验了。”
玄清子无喜无悲,面上只余冷峻,声音一丝波澜也无,“谢师父教诲。”
“今日之后,你就不再囿于白云观中这方寸天地之间了,也是真真正正地从这俗世中脱身,为师带你走之前,可还有什么牵挂要了断?”
“弟子没有牵挂。”
云虚子摇头,提醒道:“你忘了,当年那稚子一直留在观中,如今已经长成大人了。你避了这么多年,如今总该是做个了断的时候了,那孩子体质特殊,本该是绝佳的苗子,只可惜娘胎里便受了磨,终究成不了气候。如今算来,也是大限将至了……”
“是弟子造下的苦果。”玄清子顿了顿,继续道:“劳师父费心,以后便让他做个彻彻底底的凡人罢。”
说到这儿,用法术凝成的镜子便忽然碎了。
子虞忽然如释重负地畅快笑了,“真好。”
真好,终于要和这看了两百年的院子和漫长空白的寂寞告别了。
他不知道笼中鸟濒死的时候是不是这种感觉,因为他没有见过笼中鸟,这里的鸟儿个个都要活得比他自由潇洒。
只是送他去做凡人这个说法听起来有些奇怪,或许从血脉上来看,他的确不是凡人。但事实上,他除了比凡人活得更久一些,似乎也并没有得到什么特殊的。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白狐,轻声道:“小狐貍,谢谢你。”
在白云观众人欢呼喝彩,瑞鹤齐鸣,天降甘霖的同时,没有人注意到白云观后僻静的小院里,有一个鲜有人知晓的青年也渐渐失去了呼吸。
白狐像是早有预料似的,静静地守在摇椅前,待到身子彻底变凉的青年化成一阵飞灰,无声无息地湮没在天地之间。
【作者有话说】
yu,可以是狐妖之姓虞,也可以是多余的余,逾越的逾qaq
爹确实是放下爱恨了(物理
132梦回
“小狐貍,好生修行,有缘再见。”他的声音越来越缥缈,像被风吹起抓不住的轻纱,渐渐地远去了。
白狐不知道在原地等了多久,等白云观重新恢复平静,院门外再次响起送饭的道童的脚步声时才悄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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