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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高邈仰天大笑,“好一群国之桢干,好一干国之柱石!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贼寇正要南下,届时尔等如何抗敌?坐拥万贯家财而一毛不拔,那便耗尽国家公器吧!去纳银充贡吧!去卖官鬻爵吧!鼠斗穴中,虎逸柙外,吾欲悬头于北门,观贼寇之入灭宣也!”
“高阁老郁结于心,神魂失散。还不速将他送回家中,尽心调养?”
从门外走进两名内监,不由分说就将高邈架起。高阁老奋力挥舞着手臂,破旧的素履在拖拽中来回踢踏,口中依旧喋喋责骂着内阁里的国贼禄蠹。内监将一团棉布塞进他的嘴里,响亮的“呜呜”声依旧充满恚恨。
六科给事中陆续离开了内阁,顾潜心情大坏,寻了个由头也离开了内阁。江永与薛青玄相对而坐,觉得无言可叙,又一齐望向门外。
日暮天寒,铅色的积云沉沉压下,轻雷在边沿滚过几番,渐而呜咽,渐而叹息,终于没了声响。飞雪纷纷扬扬洒落人间,划过冰凉的琉璃瓦,跌在文渊阁前的青石砖上,倏忽融为似有若无的水渍,被风吹去了影踪。
红罗炭业已烧尽,灰白的炭屑如枯骨残骸般一截一截堆在铜盆中,江永正想唤内侍搬来新炭,却被薛青玄伸手制止了。
“不必麻烦,”他说,“我在这坐不久。”
江永心头一震,终究未出一言。
薛青玄果然利落起身,几步踏出了朝房。侍候的门外的管家为他披上大氅,随他走下台阶。不消多时,便见一顶雕栏围帘大轿缓缓抬出午门,渐行渐远,很快就隐没在漫天风雪中。
内阁一片寂静,寂静得仿佛要听出声来。江永坐了太久,整个人都像是冻在了座位上,腿上的肉僵硬着,怎么都直不了。恐惧从脚底漫上来,一直堵到嗓子眼,他想大喊,喉咙却也像是冻僵了似的,只发出“呜呜咙咙”地一串怪响。他尴尬地偏过头去,又将目光投向窗外渐白的天地。
娘亲年老体衰,不能受风着凉,他突然想,恳请风雪都小一些吧。
日暮沧波(二)
母亲曾经说,人一旦走了下坡路,脚是收不住的。在咸嘉最后一年岁末,江永总算尝到了此话背后的无限苦涩。
林又汲大婚的前一天,江永收到了那位女子的死讯——死因却不得而知。有说饥饿而死,有说郁郁而终,还有遭榜掠致死的传言。她的尸体被连夜从镇府司运出,据说连最薄的棺材都没有打,直接裹着破布埋进了乱葬岗。江永将“催促挪借国库银两以措办大礼”的旨意摊在案头,取下湖笔在砚台中蘸了蘸,忽又放下,转头眺向窗外。
目光是散的,再美的景色也映不进眼底。江永忆起唯一一次见到那位女子的场景——那位女子,她的身份竟不得而知。可能是今上的妃子,可能是乡野的民妇,可能是贵人,可能是疯妇。她在河南上访巡按,以皇妃之名被一路护送至南京。然而林又汲一面未见便称假冒,立刻将她打入锦衣卫的大牢。河南巡按恐被追责,急忙向舅兄薛青玄求救。薛青玄以观审之名邀江永同去大牢,江永没有推却,到场方觉异常:一位女子跪在审讯室中,三十余岁的年纪,眉清目秀,姿色颇佳,不似秦淮旧院中的妩媚的月季,反倒如凤仙花般浓艳粗犷。虽戴枷缚锁,却未经太多拷打,唯有十指的指甲在上次审讯中被尽数剥离,鲜血在伤口凝固,像是涂了层厚厚的蔻丹。江永偷觑薛青玄,见他面沉如水,眉间却微微蹙起。
审讯官、锦衣卫都督陶昚喝道,“犯妇童氏,还不拜见薛首辅、江阁老?”
谁知那女子“哼”了一声,反将眼白对准他们,“当今圣上是我男人,我是堂堂皇妃,他们应该跪下拜我哩!”
“今上若认你是皇妃,岂会将你关进大牢?”陶昚用拳重击桌面,“你究竟是谁,为何要欺官进京、玷污圣上声誉?速速从实招来!”
“我哪里害他,明明是那负心汉抛妻弃子,还要另娶新欢!”女子哭得呼天抢地,“他如今坐了龙床,就嫌我碍眼,想把我在牢里活活打死……他就是个活脱脱的陈世美啊!”
“满口胡言、无法无天,来人——”
“且慢,”薛青玄拦住陶昚,“她刚刚说‘抛妻弃子’,你问清楚,‘子’是谁的子,多大了,现在在什么地方?”
“元辅,您难道真的相信这村妇是皇上的妃子?”
“人非至情所关,谁敢与圣上称敌体?”薛青玄表情凝重,“你先问清来龙去脉,老夫自有定夺。”
“童氏供:咸嘉十五年,闯军攻进洛阳,老福王被流寇所杀,世子——即当今皇上趁乱逃走,在尉氏县被吾家收留。我向世子叩首请安,被他搂进怀中,说自己无人作伴,我有好样貌,可以侍奉他。后王府旧臣来寻,世子随他们南下,临行前世子身穿青布小袄,酱色主腰,戴黑绒帽,上加一顶乌绫首帕,还从家里拿了两锭白银。”
陶昚向手下略使眼色,负责施刑的锦衣卫立刻为女子搬来木凳,又解开了她的镣铐。
“我生下金哥不久,闯军就包围了县城,到处兵荒马乱,奶娘和金哥也……也和我走散了,”女子掩面号泣,“后来听说世子做了皇帝,我就壮着胆子前来找他。我不图他认我,可金哥如今下落不明,我只求他能帮忙找到金哥,让金哥认祖归宗!谁知他如此薄情,不仅不与我相认,还不顾亲子死活,只想致咱们娘儿俩于死地!伤天害理、丧尽天良,这短命人少不得死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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