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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上的树油都烧尽了,山洞里一片漆黑。江永在寂静中等待良久,终于听到郑滔低沉的回应,“江相公,此乃不义之事,我不能做。郑滔的命你们随时可以拿去,至于其他人的死活,我没有决定的权力。”
“那这可难办了,”江永短叹一声,“郑兄若执意如此,便只能被当堂绞死或者发配充军了。”
“充军?”郑滔像是抓住了根救命的稻草,眼睛忽地一亮,“是去做哪里的兵?”
“做浙东的兵,我的兵。”
青苹之末(一)
“萨人入关后,我和乡亲们都加入了官军,结果对方的铁蹄刚到城下,天津守备就开了城门——好些人也跟着投了降、剃了头,调转枪头开始抢掠百姓。我们这些不愿归顺的只能躲进山林,因为双方人数悬殊,白天不敢正面对战,只有在夜里去袭扰他们的阵营,虽然取得了不少战果,但伤亡也很惨重。打到最后,只剩下了我和另外一位本家兄弟,”李立本坐在江永身侧,健壮的中年汉子被炭火熏红了眼眶,“等我们回到家乡,发现整个山头和整座村庄都被萨人抢光、屠光、烧光,我娘也……我娘也……”
江永也面露哀恸,“真的很抱歉,李兄,又勾起了你痛苦的回忆。”
“我娘活到七十,也算是高寿了。她活着的大多时候,虽然家里贫穷、儿子不孝,但乡间大体太平、没怎么遇到兵灾,一辈子过得磕磕绊绊,倒也完完满满,”李立本俯首垂泪,“如今世道乱成这样,人的命还是命吗?像我们这代人,说不定哪天就会死于流寇、死于萨人、死于瘟疫、死于饥荒……若是有人能活到七十岁,那他家祖上得积多少德!”
“真不知这个以诈力相尚、以良善相轻的世道还要持续几时!”江永声音低沉,“力挽狂澜者竟在何处?”
“江兄,我认为是你。”
“也许是,也许不是,也许不得不是,也许终究不是,我也不清楚,”江永摇了摇头,又道,“有件事想同兄台商议。伯母的坟茔远隔千里,如今江北又陷于敌手,李兄难以频往拜祭。我想将令堂的牌位请进江家祠堂,日日以香火报答伯母救命之恩,不知兄可愿意?”
“愿意,愿意!”李立本“扑通”一声跪在江永面前,“江兄大恩大德,立本无以为报,还请江兄受我一拜!”
“原是江永难报伯母恩情万一,安敢再承李兄一拜?”江永将李立本扶起,“从此之后我们便是异性兄弟,同享福、共患难,李兄以为如何?”
“衙中事繁,以致晚归,尚祈燕观兄恕弟不曾远迎之过,”江永匆匆迈入家门,迎面遇见交臂相亲的沈容与李十娘二人,遂笑揖道,“今方恭贺二位新婚之喜,也算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吧?”
沈容“哈哈”一笑,也拱手回礼道,“虽言新妇,却是故人,恒之又何必客气?”
“我与嫂夫人不过一面之缘,不敢忝称‘故人’,彼时所言皆为公事,行事理当客气,”江永不动声色地自我澄清,换得不远处沈蔚的一记白眼。江永口角轻抿,又转身向李十娘行礼,“弟江永拜见嫂夫人。”
李十娘亦敛衽回拜。
江永夫妻二人的眉来眼去尽入沈容目中,他心下觉得有趣,不禁捧腹大笑,“江府的阃令何时竟如此森严?都说‘惟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恒之如此拘谨,可不像是名士作风啊!”
江永从沈蔚怀中接过昏昏欲睡的颢儿,话语中针锋相对,“弟原以为天主教徒一生只娶一妻。”
此言颇中沈容痛处。沈容家中本有正妻,近日又收十娘为侧室,二女相斗不休,内宅多有不宁。此番江永邀沈容南来,沈妻谢氏以儿女年幼为由不愿同往,独令十娘随夫入浙。见上古君子一般的江永为儿女情长一争意气,沈容也只能苦笑,“愚兄并未皈依天主,不过是个醉心西学、交好神父的凡夫俗子罢了。”
江永不再深究,只是微微颔首,抬手将众人引入正厅。
十娘眼中的江永固然标格清高、风度出尘,今日再会于私宅,又觉此前所见不过千方之一隅——原来老成者亦怀刃,寡言者亦善辞,孤高者亦深情。她伴着沈容款款落座,指间的茶盖还未揩去,便听丈夫迫不及待地问向江永,“听说余姚近日有刁民戕害缙绅、胁迫官府,竟致县衙被破、一街被焚。京城闻之震恐,满朝公卿屡议,最后却不了了之。不知此事后续如何,又与浙东新政有何关联?”
江永不语,只将目光向座下一瞥。李十娘不禁愀然,心道这位谨厚的恂恂君子,果然还是不近人情的时候更多一些。
沈蔚看出丈夫的心思,施施然起身,莲步轻移至十娘座前,笑着解围道,“你们是出也俗务,归也俗务,不做名望权力生意,便做仕途经济学问。整日介的明里争、暗里斗,我们妇道人家也不甚关心。十娘,我们去后院说说体己话,可好?”
江永满含歉意地目送姑嫂二人离开,这才将余姚近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娓娓道来。
“难怪薛公将此事压下,原来其所图非一城一池,所交非一士一绅,而是恒之这位在野的阁老啊,”沈容感叹道,“恒之有所不知,如今朝中薛青玄与冯渊已势同水火。青玄虽为首辅,名义上献替可否、平允庶政,然而今上无心国政,一味沉迷声色、恩庇群(河蟹)奸,冯渊以文辞见宠于君王,以重金求援于太后,内结巨珰,外交镇将,今又晋为兵部尚书,其势横不可遏。其势既张,所言所为却无一裨益于国,终日惟以纳贿招权、卖官鬻爵为事。市井多云‘都督多如狗,职方满街走。相公只爱钱,皇帝但吃酒’,京中颓烂,概如所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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