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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薄的纱衣拢着她的身子,勾勒着她的纤细的小臂若隐若现,走动间,衣袂飘起,露出她白玉般的足腕,以及上边系着的足链。
她因着还有些发热,身上透着粉红,加之水红糜丽,更衬得她容色灼灼。
她蹲下身子,将手探进池中。水是温热的,甚至有些过热,她触到水面,便缩回了手。
顺着台矶,她缓步踏进池中,泉水裹挟上来,如水洗凝脂。纱衣飘在水上,拢着落花,胜似盛绽的芙蓉。而那水面之下,又不知是怎般糜艳光景。
风吹花落,池中添了不少残瓣。
她兀自等着,却迟迟不见他的人影。
一边竹叶细碎作响,斜阳敛尽最后一丝光亮,周遭无比寂静,她听着自己的呼吸声,攀着池沿,面色愈发潮红。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热症反复,她只觉脑中昏涨,似有什么在其间搅动,叫她无法思考。她眼皮沉重得厉害,手上也渐渐失了力道。
抓着池沿的素白的手松了开,她坠入水中。水红的纱衣因着她的重量,亦被压入水下。
恍惚间,她似是看见一抹玄色身影疾步而来。
泉水争先恐后般地,涌入她口鼻中,她阖眼舒眉,似是无知无觉的白瓷偶人,安静苍白,了无生机。
姜怀央顾不得更衣,跳入水中将人捞起,斥道,“这般浅的水,你当能死成?”
她呛了好几口水,咳了几声,方才微微睁开眼,眸中有几分茫然。
他以为她是想自尽?
她喉间仍有撕裂般的痛感,她一时说不出话来,颊上的也不知是泪是水,可眼中是红的。她蒙蒙意识到,她会不适大约在池中呆久了的缘故。
可他并未想到她会一来便下了水,见她落水不挣扎,自是以为她有自尽的心思。
他何尝不知晓她近日心绪低落,也看出她一直在避着自己。
他垂首,衔住她珠玉般的耳垂,压低嗓音,“不若朕来帮你。”一字一句送入她耳中,仿佛在诱哄。
炭火
温热的泉水将阮玉仪搅得心神混乱,她身子发软,只有勾住他的脖颈,才勉强使得自己不再次滑落到水下。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久呆了。
她借着水的力道,脱离他身边,抓住池沿,意欲出水。
可姜怀央并未给她这个机会,将人一把扯了回来,扣住她的腰肢,低头覆上她的唇。他带着她往池底沉去。
她呜呜咽咽的声音,被温热的池水吞没。她呼出了几个泡,才屏住了呼吸,不消多时,窒息感便铺天盖地地裹挟上来。
她惊惧地死死扣住他肩,费力挣扎着,却被他牢牢桎梏在怀中。
他似乎尤其乐意体会这般濒临绝境的快意,要她与自己一道沉沦。他撬开她的唇齿,渡了气过去,叫她觉着好受些。
池子并没有多深,很快便抵到了池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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