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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瓷怔住,虽然不知道为何小姐会这般反应,但还是答应下来:“嗯,记住了。”她抬起衣袖抹了抹嘴,随后抱着糕点盒子转身离开。
罗裳看了眼紧闭的门,却意外的觉得睡不着了。
屋内的烛光渐渐熄灭,灯油顺着金纹莲花灯盏往下垂涎,她走到梳妆台前,熟练地按动镜面,镜下的抽屉被弹开,她拿了一瓶药,又想起齐思今日所说的话。
……
翌日。
罗裳并未出府,而是掐准了时辰去给贺西楼送汤药。
她敲开阁门,那一瞬,贺西楼的眼神正好从书上投过来。
似乎,对于罗裳的到来,早有预料。
他知道,她会来。
贺西楼微微扬眉,扫了一眼她手里端着的汤蛊,神色微滞,随即便被一贯的慵懒所替代,他问:“这么晚了,你不早些休息,来我这里做什么?”
罗裳被问及,脚步一顿,有点心虚,垂眸看了看汤蛊。
“我,听府里的下人说,将军没有用晚膳。”
他终于肯放下书,却见他只穿了白色里衣,屋里头虽然燃了暖炉,但还是有些冷,贺西楼额角都隐约可见沁出的热汗。他有那么热吗?
他一手搁在桌案,唇角微微勾起,“所以,你怕我饿着了?”
罗裳定在原地,没有上前,而是说着违心话:“是。”
是。
为什么,偏偏这个字,这般的好听,叫他心里欢喜。
贺西楼方才脑海里的复杂事,此刻全都被压了下去,他笑着,随即对她勾手:“做什么好吃的,拿来我瞧瞧。”
罗裳捏着木案,手心汗都要出来了,她点了点头,走上前去。
打开白瓷汤蛊盖,里面是白盈盈的银耳汤,另外的是一碟姜片蜜饯。
贺西楼不喜欢食姜,罗裳此番是故意的。
他俯身过来,轻轻一嗅,“闻着味道不错。你亲手做的?”
罗裳怔了下,抬手抹了抹额角,“嗯。”
这不抹还好,等到贺西楼再看她,额角上赫然一道灰黑色的手指印。
贺西楼刚要拿勺子尝一口,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笑了,“从前下过厨?”
罗裳见他笑,只以为贺西楼发现了这碗银耳汤里的古怪,呼吸都落下一拍,“没…没下过…”
随后,贺西楼喝了一口,倒还夸赞她:“味道还不错。”
他喝了。
罗裳看着汤蛊渐渐见底,心都要跳出来了。
过了片刻。
贺西楼放下汤蛊,又拿着书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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