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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视线交错间,晋明琢瞧着他唇齿张合地认错,话说的缱绻,几乎能瞧见六年后的模样。
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晋明琢一向吃软不吃硬,她错开眸子,心跳的很快,那点气闷早就烟消云散。
什么错付了心意,这样郑重不过是怪他话说得不好听而已。
她硬邦邦地小声说:“你知道就好。”
“我知道。”
他应的郑重,又邀请:“我前两日在府里后院的花园里种了一株挺大的海棠,赏脸去瞧瞧吗?”
晋明琢闻声微微睁大了眼睛。
“海棠?有多大?”她喃喃地问。
不会是跟六年后的那一株是同一株吧?
裴朗宜闷闷地笑了,“去瞧瞧?”
晋明琢回神,转而笑了,学着他的模样,“去瞧瞧。”
再次踏入齐王府,晋明琢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一应景致如常,只是花草树木比六年后更新一些,晋明琢随着裴朗宜踏进后花园,便见一株硕大的海棠立在那里,周遭的土还是新的,一看就没移植过来多久。
不是六年后的那一株。
晋明琢失落的同时,也有些庆幸。
变了就是变了,不会以阴差阳错的角度回来。
虽然她很喜欢那株海棠,但若是用以交换身边的每个人都无恙,即便叫她此生不得靠近海棠,她也是愿意的。
“傻站在这里做什么?又不是不叫你靠近。”
裴朗宜略有些上扬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
晋明琢回神,向他笑了一下,“多谢你。”
说完重新迈起步子,走向海棠树前。
裴朗宜把到嘴的那句“谁说是为了你”咽下去,口是心非的毛病改起来实在别扭,但瞧她这么开心,他不忍心煞风景,也就不忍说了。
他慢悠悠地走在后头,咂摸着这滋味,突然想明白,自己处处刺她,同她对着干,不过是为了叫她注意自己。
而如今,她眼中明明都是他。
想到这里,裴朗宜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走上前去,听晋明琢问了他两句海棠的品种,便打开话匣子般的,对海棠的习性品类如数家珍,语气雀跃地很。
裴朗宜陪着听着,听了半晌,晋明琢终于说的尽兴,见裴朗宜坐在那里,也跟着过去坐下,托着腮玩笑问他道:“裴朗宜,你脾气怎么变的这么好?”
裴朗宜笑了一下,摇头。
他避开了这个话题,转而问她:“你去没去过庆楼?”
晋明琢摇头,真要算起来,她才来京中没多少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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