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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皮没有老太太的厚,原本是觉得,用了林秋晚的嫁妆钱没什么,但偏偏前面老太太刚坑害了林秋晚一次,这会再要用林秋晚的钱去平整个宁安伯爵府的账,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秋晚。
林秋晚看见前院那么多人,又见那债主抱着她陪嫁的物件,顿时吃惊的不行。
“相公?这是在做什么?”
里里外外这么多人,楚时修只觉得脸皮火辣辣的,他没办法当众说出事实,只能鬼鬼祟祟的拉过林秋晚,走到房间的角落才说道。
“秋晚,你帮我这一次,我也实在是没办法了,这些债主一直守在门口,我往后出门都抬不起头。”
“所以,相公是打算拿我的嫁妆出来抵债?相公觉得,用我的嫁妆,都无需跟我商量的吗?”林秋晚站在楚时修的面前,明明是软软的嗓音,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巴掌一般,扇向了楚时修的脸。
楚时修张口结舌,他以为林秋晚昨日被老太太伤了心,这次回威远将军府至少要住上十天半个月,有这时间,他就能把这些嫁妆全部处理了,手里还能余下现钱,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林秋晚就是不答应也得答应。
“秋晚,你先别生气,我也是……”楚时修话没说完,一垂眼,就见林秋晚眼眶都红了,默默的在掉眼泪。
楚时修头皮发麻:“别……别,秋晚你别哭啊。”
这么多人在场,林秋晚要是闹起来,大家的脸都丢光了。
林秋晚扁着嘴,一边抹眼泪一边交代桑梓:“把债主们都请到厅堂,上最好的茶,我与相公说几句话。”
债主们面面相觑,都被桑梓请了出去。
一时间,前院库房只剩下林秋晚和楚时修。
楚时修急的面红耳赤,他知道林秋晚一定不同意拿出嫁妆抵债,也怕林秋晚闹起来,这时候真要和离,谁也讨不到好来。
“相公,你真的伤了秋晚的心。”烛火映照下,林秋晚的泪珠就像是一颗颗晶莹的琉璃珠,这种时候都美的惊人。
楚时修几次张了张嘴,都解释不出来自己这恶毒的动机,最后只能干巴巴的道歉:“秋晚,别哭了,我也是……我只是……”
“相公,我生气的不是你用了我嫁妆,而是,你不信秋晚,我们是至亲至爱的夫妻呀,你怎么能不信我呢?”
林秋晚楚楚可怜的哭泣,从怀里掏出一沓厚厚的银票。
“我今日出门,是给你筹钱去了,我为你想尽办法,相公怎么会,自作主张,怀疑秋晚的真心呢?”
楚时修愣愣看着林秋晚手里的银票,一时间甚至有点反应不过来。
什么?
林秋晚出门这一天,是为了宁安伯爵府,为了他,筹还债钱的吗?
我们是夫妻啊
楚时修看着哭的特别好看的林秋晚,心里落差大到短暂性的一片空白。
他满心想着,林秋晚一定不同意动嫁妆钱去救整个宁安伯爵府,所以老太太挑唆没几句,他就同意了,免的林秋晚回来闹着和离,最后他什么都剩不下。
对林秋晚,楚时修可以说是恶意满满,算计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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