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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领情的人还记着春节里她放的狠话,故意赶人,“别管我,快走吧,省得又觉得我在使唤你伺候我。”
&esp;&esp;“我没有那个意思。”心虚的人看了眼他伤痕累累的脸,委屈地垂下了头,“我只是……”
&esp;&esp;半晌没听到下文的人心浮气躁地来催她了,“只是什么?”
&esp;&esp;“只是担心你伤口发炎。”孟以栖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esp;&esp;不论多少次,只要她肯流露一丝关切,乃至确切的言语表达,杨靖安就能一笔勾销不堪回首的灰色经历,因为有的人天生能够捂热他冷透的心。
&esp;&esp;这样满眼都是自己的人,杨靖安不想再错失,更不想叫别的人占为己有。
&esp;&esp;满脑子私欲的人想借酒为所欲为,倾身索吻之际,有人口袋里的铃音突然作响,还在状况外的孟以栖连忙取出手机来。
&esp;&esp;没有得逞的人口干舌燥地吞咽着喉咙,也装作不在意挪走目光却正巧掠过车窗外的霓虹灯牌,梁泽帆正握着手机站在酒楼大门的台阶上。
&esp;&esp;电话自然没有接通,因为杨靖安一把夺过来替她关了机,不顾有人的责怪先质问她,“你来这里做什么?”
&esp;&esp;因他霸道的行为,孟以栖反感地皱起眉,“你管我做什么?”
&esp;&esp;“孟以栖,我没心思跟你玩绕口令。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我快毕业了,来参加同学聚会。”
&esp;&esp;实事求是的人更编不出来谎言,“学长前不久拿了大学生建筑一等奖,我应邀过来吃饭。”
&esp;&esp;有人一声冷笑,对她的差别对待似是早已麻木,心里头却火星四溅不能容忍。他看了眼车窗外正在走下台阶的人,下意识地启动了车子引擎,吓得坐在副驾上的人直来骂他。
&esp;&esp;“你疯了吗?”
&esp;&esp;“要么你下来替我开,要么我带你走,自己选一个?”他扯着安全带的手迟迟不落进锁扣里,明明酒气熏人却一副清醒过头的样子,不就是在逼人就范?
&esp;&esp;孟以栖着急要下车的口吻,“我喝了点酒不能开车,我给你找个代驾。”
&esp;&esp;与此同时,梁泽帆也赶来了,扒在车窗看了眼车内的状况,他立马走去车头前警告某个目无王法的人,“杨靖安,你敢踩一脚油门,我报警抓你!”
&esp;&esp;天生反骨的人哪有受人威胁的道理,立马扔了手里的安全带推门下车去算账,也吓得孟以栖有机会逃下车来阻拦,凭着本能挡在了梁泽帆身前。
&esp;&esp;“孟以栖,你让开!”
&esp;&esp;“杨靖安,你别胡来了!”
&esp;&esp;“栖栖,你让开,我早就想教训他了!”有人简直枉顾别人的生命,梁泽帆气得拳头都硬了。
&esp;&esp;“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esp;&esp;“你别发酒疯了!”孟以栖控制着上前挑衅的杨靖安,也慌忙地推梁泽帆往酒楼那边去,“学长,你先上去吧。”
&esp;&esp;“栖栖,他喝了酒没脑子,你不能跟他走。”
&esp;&esp;“我晓得,我不跟他走。”
&esp;&esp;“栖栖,你跟我上去吧,栖栖。”第一次,当着杨靖安的面,梁泽帆没有让出主动权,他的手牢牢握在孟以栖腕上,口里喋喋地叫着她的小名挽留,栖栖长栖栖短的亲密无间,有人听在耳里肺都要气炸了,他凭何而来的资格能融入她的世界?
&esp;&esp;“栖栖,我不会让你留下的!”心有忌惮的人拽着孟以栖进了酒楼。
&esp;&esp;急火攻心的人却立在原地不动,他从未想在这场角逐里分出高下,却迫切希望有人愿为他折返而归,破釜沉舟的人用一分钟来赌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
&esp;&esp;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临近失望透顶的刹那里,有个再熟悉不过的人影折回,她抱着手机走到他眼前来,口里柔声地劝他,“靖安,你喝了酒不能开车,我给你叫过代驾了,我陪你一起等他过来。”
&esp;&esp;这刻里压倒性的关怀稀释了所有不甘,也叫杨靖安重新下定了决心,他没有再放她回去的理由。
&esp;&esp;那晚,孟以栖又一次在幸福里留宿一夜,第二天早上还替脸上淤青的人换了药。
&esp;&esp;有人趁着好兆头开始加急准备,在距离她生日前一天完成了两年前的复刻,从礼物的选择到场地的布置,他一一做到了心中的最佳程度,也提早通知了身为当事人的孟以栖。
&esp;&esp;他给她打了两通电话均被挂了,于是切进了许久不曾联系的微信里,也确切收到了她的肯定回复。
&esp;&esp;可就是那句再熟悉不过的“晓得了”叫杨靖安傻傻候在水中央等到了半夜,而她的电话无论打去几通都处于不在服务区的状态。
&esp;&esp;后来的发小聚会上,杨靖安通过唐棹分享的消息得知,那天的孟以栖与梁泽帆等人在邻市一日游,顺带过了她的二十一岁生日,朋友圈里她头戴着生日帽,周围有她时常挂在嘴边的学长,还有几位曾经身为同窗的旧识。
&esp;&esp;一群开怀大笑的人里,梁泽帆得逞的嘴脸依旧令人窒息,心有不甘的人仰头灌了半瓶子烈酒,无论刚回国的林夕梦怎么劝他都不听。
&esp;&esp;二十二岁的杨靖安从未喝得如此烂醉,被唐棹扛回幸福里的人躺在卧室沙发里,头昏脑涨的思绪里都是有人的一再失约,事不过叁的原则下理应就此别过,他却不甘心地抄起电话打给了孟以栖。
&esp;&esp;然而她真的如愿来了东院,杨靖安又不记得自己何时打过电话,可头痛欲裂之际又记起她失约在先,想到那些画面里每个人开怀的笑脸,回忆自己在池塘里可笑地候到下半夜,被强烈的不甘与忌妒支配,不顾有人的挣扎抵抗,杨靖安拉过她压在沙发上胡乱地亲揉。
&esp;&esp;他记得,一开始她很害怕地推着他,吓得都快要哭了,可尝到甜头的人怎么会轻易收手,他比她更害怕被有的人捷足先登,私心地想要把她占为己有,他说了好多不曾讲出口的情话哄她、求她,扒着她紧紧攥在手里的衣服层层剥落,十指扣着她的十指轮番地亲吻抚慰,咬紧她所有的敏感企图唤醒骨子里的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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