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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嫔停住脚步,道:“从前本宫遭难,顺昭容姐妹多次探望,如今袁贵人遭难,本宫理当去探望一番。”
玉容欢欣鼓舞:“主子说得极是。”
看仇人遭难,如同久旱逢甘霖。
如果不是顾忌这是宫里,玉容非得敲起鼓儿唱起歌。
挎着小鼓,玉容随着安嫔进了延春宫。
延春宫满是愁云哀叹,袁贵人被送回府,一众太监宫女都要解散,贴身的柳枝更是要跟着回府。
人心惶惶,无人管安嫔主仆。
只听殿内顺昭容骂道:“你是贴身大宫女,主子身子有恙,你不知道?”
袁贵人呜呜咽咽哭着。
柳枝哭道:“奴婢今早闻见异味,可奴婢不敢说。”
“蠢东西,这种大事岂能不说?”
啪啪两声,似乎是顺昭容在掌掴柳枝,安嫔吓得停住脚步。
顺昭容继续问话:“这两日你主子身子不适吗?”
“主子并无异常。”
“那吃了什么特殊的东西?“
柳枝抽泣道:“没有别的,只是御膳房的膳食,并不曾吃过别的东西。”
“没有别的,怎会有异味?”顺昭容继续问道:“这两日你端膳食的时候,可有可疑之人在场?”
“顾玉容!”柳枝脱口而出,“昨日顾玉容在和阮妈妈说话,主子的膳食就在旁边。”
袁贵人大哭道:“必定是她,她见我设计打杀了小允子,故而对我下手。”
殿外的安嫔停住脚步,怀疑看着玉容。
玉容手持小鼓:这就有点尴尬了哈。
顺昭容气道:“本宫当初怎么说?小允子这事就不该应做!你偏说顾玉容不在意。”
柳枝哭道:“谁能料到顾玉容这么心黑,连贵人也敢下手。”
袁贵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姐姐救我。这么被送回府,我的脸往哪里搁?”
“若是今日你与我同去请安,也不会发生此事!”顺昭容又急又气,“如今圣旨下了,岂能轻易更改?”
袁贵人泣不成声。
顺昭容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安慰道:“你先回府调理身子侍奉父母,最近皇上政务繁多,难免心烦罚重了些,等皇上缓过来,我再择机去求恩典。”
云裳也劝道:“宫里久了,贵人回府瞧瞧老爷夫人也算是一重收获。”
安嫔又要举步进殿。
袁贵人拉着顺昭容哭道:“姐姐,一定要为我报仇。”
顺昭容道:“报仇的事等你回宫再议吧,也未必就是顾玉容下的手。咱们姐妹一同受封,宫里眼热的不少。”
云裳道:“今日顾玉容一直盯着主殿,似乎知道有大事要发生,也不知安嫔是否知情?”
顺昭容道:“安嫔狡诈多端,她必定知情。”
安嫔吓得又停住脚步。
玉容拉着安嫔,轻手轻脚出了延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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