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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而再一步步利用柚儿的心软,达到你的目的么?”
江淮之淡淡睨了她一眼。
“遂事不谏,既往不咎,从前的那些事情我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但你若再想打柚儿的主意,我绝不允许。”
没有很明显的音调起伏,符乔却从那淡然的一句话里,听出了叫人生畏的威胁。
“对、对不起…!”
她憋红了脸,在一众看热闹丫鬟的嘲笑声里,提起裙摆匆匆便跑走了。
小娘子眨眨眼睛,瞧着身边那位高大挺拔的玉公子。
“夫君生起气来,好像还挺帅的。”
“……没生气。”
江淮之日常接受着她的胡言乱语。
“只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往你身前凑,替你觉得不值。”
他想了想,还是同她讲了。
“那日我来相府寻你游街的花车,一时不慎听信了她的话,南辕北辙耽搁了许久,这才不得已在东宫拜了堂。”
“还有这种事呀?”
小娘子惊讶掩口。
“难怪我当时觉得你来的好晚,都委屈坏了可是为什么呀,我真的哪里都没有惹到她。”
“有些人只往那里一站,便能遭到万千嫉恨。”
江淮之牵过她的手,在小石桥上静静看着桥下潺潺溪流。
“恰如我那天真单纯的夫人。”
符柚反应过来,指尖气得直掐他掌心。
“你说我笨!”
“笨点有什么不好。”
他温和打趣道。
“我还能给宠得更笨一些。”
“再笨就真一点脑子都没有了!你就不喜欢了!”
“我喜欢,怎样都喜欢。”
他的声线比那溪水还要清冽三分,偏不知羞地说着臊人的情话,仿佛乐见于她那白皙的小脸染上红霞。
“你不会拒绝的,我都替你拒绝。”
“你不愿意做的,我都替你去做。”
“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微冷的雪松香气渐渐近了,小娘子的眸光也忽然被熏得迷离,红扑扑的脸颊滚烫了许久,才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好”字。
可是这是在相府。
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再说这样的话,江淮之一手揽她入怀,那薄唇下一瞬就落了下来,仿若一石激起千层浪,那桥下的溪流也不再安安静静流淌,不住裹着水纹拍打着岸边白石,似乎在为那激烈一吻合奏。
方才嘴最快的丫鬟眼下是一个字也蹦不出来,手里的笤帚握了三遍才堪堪握稳,慌忙背过身去假装洒扫树下的花瓣。
一片,两片,三片…
那花瓣扫了又扔,扔了又扫,来来回回碾了无数遍,身后的动静却还是半点未减弱,直听得几个丫鬟面红耳赤。
帝师大人
可否矜持一些?
只是桥上亲吻便吻了这么长时间,那夜里她们的小娘子得受多大的罪本来还琢磨着帝师大人向来是个清心寡欲的,或许成亲后会委屈小娘子,结果万万没想到,反而是另一种“委屈”。
那片可怜的杏花瓣不堪其辱彻底碎成两半时,石桥处终于有了些别的声响。
“你怎么不饶我”
小娘子含羞带怯,像是快被人亲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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