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一道老疤
破灵
一道老疤
简短几句说完,老村长胳膊搭在膝盖上,陷入了沉思,枯瘦的脸上渐渐浮出一层落寞。那件事儿像棵老树上的旧疤,岁月虽冲淡了当初的悲伤,但留下刻进血肉的懊悔与后怕,却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老村长重新点燃烟袋,咂咂嘴道:“我这个徒弟跟我时间不长,但他脑瓜子很灵,啥都是一学就会。老头子我这点手艺,基本上都教给他了。要不是后面出事,现在他怎么也得是个响当当的木匠师傅。”
“您徒弟也是村里人?”江伊问。
老村长摇了摇头,说:“我徒弟是我二十一年前在山下捡的,姓王,叫王尧。当时他倒在路边,瞅着像从山上摔下来的,浑身都是血,就剩下一口气。我不知道他哪儿来的,但好歹是一条命,怕他死了,就给背回村里。他后脑勺上有个大包,可能是摔坏了头,反正醒来后,他除了知道自己叫王尧外,你问啥他都摇头说不记得。我要送他去警察局问问,他又死活不肯去。他待在村子里死活不肯走,我瞧他一个人怪可怜的,没法子,就收了当徒弟,想他好歹学点木匠手艺,将来万一记起来家在哪儿,出去也能有个活路讨口饭吃。哎……人啊,就是命!你说我要早点让王尧走了,他也不至于被山里那位给选上。我这徒弟可怜啊……”
老村长说着摇了摇头,两道眉毛皱起,本就布满沟壑的脸挤出了纵向的深渠。他浑浊的眼珠子盯着旱烟袋里一明一灭的烟丝,嘴巴紧绷着没了声音,像是忽然被尘封的记忆勾走了魂魄。
低矮的平房本来就湿气重,尤其是到了夜里,丝丝阴冷的气息从泥土的青石板下钻出来,顺着吴乔阳裸露的半截脚踝一直爬上小腿肚。他本来蹲了半天就已经两腿发麻,此刻再加上一层刺麻和生冷,浑身忍不住一个激灵。
人一上岁数,精力就容易分散。吴乔阳看着老村长半天没动,忍不住轻声唤了一句道:“老村长?”
“我知道你想问啥。”老村长侧头看向吴乔阳,猛抽一口烟,说,“刚出事儿的几年,我也一直在想,村里好端端地过了几十年,山里那位怎么忽然又点人了呢?后来我想着,可能是村里有些变故碍了她的眼……不过……不过也可能是那几年三天两头闹路匪、闹抢劫,山里不安生,就惊扰着她了。”
老村长这话里前半句含含糊糊,后面又刻意扯上了路匪和强盗。吴乔阳听着便明白了,他心里该是清楚的,不过是不想直接说出来。他想了想,说:“老村长,咱们这村子夹在两山中间,二十年前进山的路可能都没修好,能有什么路匪?我看啊,闹山鬼一说,八成是因为村里的事儿。再说了,几十年前,那时候村里有什么变故?难不成你那徒弟王尧也说了些大不敬的话,所以成了倒霉鬼?”
老村长侧头看了眼吴乔阳,叼着烟嘴摇摇头说:“王尧在村子里又不是一天两天的,啥规矩他不知道?不会的,那些话他不敢乱讲的。”
“哦,不是这个,那是什么?”吴乔阳继续套话,“是村里来了外面的人?或者村里有人干了冒犯山鬼的事儿?”
“没,这话你可不能胡乱说。”老村长瞬间拉下脸,瞪着吴乔阳说。
“不是外人,也没出事儿,还能是什么?”吴乔阳往老村长身边挪了挪,试探着说,“难不成是什么东西闹的?还得是外面的,以前村里没有的东西。”
吴乔阳的话,说得老村长的两道眉毛拧巴在一起,他问:“你知道些啥?”
“我能知道啥?都是猜的。”吴乔阳连忙摆摆手,笑着说,“老村长,难不成还真是因为什么东西闹的?”
老村长没再说话,他紧抿着嘴,闷了足足两分钟后才点了下头,开口说:“我当时手上有块圆形刻花的白玉,是一个姓吴的老板给我的。它可是个好东西,可能是被山里那位看上了。”
听老村长提到了白玉和吴老板,吴乔阳的眼睛瞬间一亮,脑袋凑近过去。
“哎!”话说到了这地步,也就没必要继续藏着掖着了,老村长叹口气说,“说起那个吴老板,他可是个大好人啊!十九年前,吴老板来县里做玉料生意,我当时正好在他住的那个酒店里做木工,来回说过几句话。他就让我做当地向导,领着他熟悉熟悉附近情况。我陪着吴老板走了附近的几个镇子,可能是那时候这边太穷了吧,他待了两周后说这边感觉不太好做玉料生意,便打算再去其他地方看看。他走的时候还请老头子吃饭,饭桌上我多喝了几口酒,就没忍住说起家里的事儿……”
老村长说着没了声音,闷头抽起了烟。
江伊看着老村长,正纳闷怎么又停下来,恍然想到下山时吴乔阳提过那桌酒。他爸就是在酒桌上听老村长说家里困难,脑子一热,才把白玉和五千块钱全送了出去。2000年初,当时的人均gdp才七千。五千块对于老村长来说,绝对算得上一笔巨款。这么想起来,也就容易明白了,应该是老人面子薄又好强,不太乐意跟外人说起当时自家的窘迫。
“吴老板是个好人啊!要是没他帮我们一把,这家就散了,老头子我也活不下去。”老村长说完陷入短暂的沉默,抬头看向张哥家的小二楼,举着旱烟袋点了点,继续说,“我命苦啊!我的老婆子死得早,就留下一个儿子。我好不容易把儿子养大了,张罗着给他娶了个媳妇,结果儿媳妇在生孩子的时候丢了命。我儿子说要上山给他女人砍木头打一口好棺材,结果自己却掉下去摔死了。这一家人没过几年热闹日子,就剩下我和一个只会嗷嗷哭的小娃。我孙子也是不争气,从小就爱生病,三天两头的头疼脑热,从年初闹到年尾,反反复复地折腾啊,花了好多钱啊!后来,我就遇上了吴老板,他要走的时候跟我吃饭,问起家里的情况,我就实话说了。吴老板心肠好啊,他听完就说,我孙子总闹病,可能是被脏东西跟上了,硬把他自己的护身符给我,还给了五千块钱让我给孩子看病。那个时候的五千块啊,足够我们一家人活两年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天选之子叶无双,为了躲避仇家追杀,隐姓埋名来到一座小城市,他当起了厨子,卖起了早点绝色天医...
Cp修无情道却为爱入魔的人妻道长攻x谨小慎微被逼逆天改命的郡王受初见时,赵渊不过是谨小慎微的乐安郡王。醉生梦死消磨岁月,才是他这辈子的命。只是他遇见了谢太初。他以为只要等待,总有一天,这个人可为自己驻足。可后来明白谢太初的道,是无情道,是万代苍生是无亲无故。意冷心灰,遂修和离书一封。后来宫变。道长浴血而来,持剑而立,一人一剑,将大端杀成了血海地狱。那个曾经修世间无情大道的人,此时犹如自地狱而来的恶鬼,哪里还有半分仙气。赵渊问他一人性命与万人性命,孰轻孰重?曾潜修无情道的人,竟然无法回答。惊鸿一瞥,便心身沉沦。无情道破,走火入魔。本为救天下而入仕。如今只为救一人而从龙。攻是个人妻忠犬,内敛低调爱在心里口难开的闷骚男,花样繁多,宠妻狂魔。无情道破了之后各种占有欲小心思。受前期坐轮椅,中途就好了。参考明制,有私设,不接受写作指导。...
十四岁那年父亲无奈将她托付给陆家,陆祁年是顶级豪门的唯一的继承人,他张扬肆意,桀骜不驯。第一次见面就板着脸让她滚开,不要叫他哥哥。后来为了在陆家生存下去,姜斯乔一直小心翼翼,事事遵守陆家的规定,生怕得罪陆家的这位小主人。可就在半年前,一场酒醉改变了一切。原以为一场风流,不想被他死死缠住。他花样多,体力好,常常把她折...
下载客户端,查看完整作品简介。...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恋纱作者血娃文案一个女孩,年仅十六,却经历了一世沧桑。她的家人离去让她想死,命运捉弄让她不能死。如今她不想死,苍天却故意要夺走她的命。人生最大的敌人,莫过于苍天,胜者立于这世界的颠峰,败者沦为他脚下的亡奴。想看她如何藐视天下,连并苍天一起,只当是她脚下一专题推荐血娃在线阅读txt下载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