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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找我什么事儿?”吴乔阳说。
“不好在电话里说,你今天能再来我家一趟吗?”白晗问。
“可以啊。”吴乔阳立刻答应,但看见对面江伊朝他摇头后,又改了口,“不过……估计要晚点。我这边还有点生意,下午吧。”
“下午?”白晗对回答显得有些不满,急切地追问,“能现在吗?”
“不行,我那些生意可是吃饭的营生,不是闹着玩的。下午吧,下午肯定过去。”吴乔阳说。
白晗犹豫半天,终于又有了声音:“好,那你早一点来。”
“我尽量。”吴乔阳说完,顿了下,又补上一句,“哦,对了。你别一直跟我打电话,我刚才看着几十个未接来电,忒吓人了!”
对面直接挂断了电话,吴乔阳也收起手机,问江伊:“为什么不能直接过去啊?”
“她不是要见你,她想见的人是容骁。”江伊说。
“所以?”田甜看了眼吴乔阳,问江伊。
江伊说半截的话,吴乔阳反应了过来,对张婉婉说:“这回还得靠你,你跟我说说,容骁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他有没有什么习惯性的小动作或者口头禅之类的。我要跟白晗演死去的容骁鬼上身,最起码学容骁得像那么回事儿吧!”
“是。”张婉婉抱着胳膊,点头道,“我好好想想,想到的跟你说。”
见这边安排好,江伊对赵维桢说:“你上午开车在镇子里转悠几圈。”
“干吗?还想我再捡一个人回来?”赵维桢说。
“电话里说的是上午有生意,总不能车停在外面不动吧?”江伊解释道,“不管白晗是不是真的会想查我们,我们把戏做全套,总归是好的。”
“周全!”吴乔阳伸过来一个大拇指,“不愧是我们江博士。”
张婉婉记忆里的容骁温柔又阳光,虽然有那么点钻牛角尖,但总归是很好很好的人。他学习认真又努力上进,心细、善良、脾气好,给同学讲题特别有耐心,班里没人跟他有矛盾。
“我知道容骁像谁了。”吴乔阳听完张婉婉说的那些话后对江伊笑,“这就是我亲弟弟吧!我妈说他是我家的小太阳。我就正好相反,纯种属野草的,而且专门长犄角旮旯那种,气得我爹妈跳脚,但又没什么太有用的办法。”
他这话说得江伊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她摆摆手道:“我看小草绿油油也很可爱。”
“你说这些我听得心里可太舒服了!”吴乔阳看着江伊笑,然后一拍大腿,站起身说,“放心吧,保准能演个八九不离十。”
留宿
破灵
留宿
张婉婉抠着脑袋教了吴乔阳一上午容骁是怎么个说话语气、表情和动作。到午饭时,田甜给在外面开车兜圈的赵维桢发微信让他带饭回来,米线带回来的时候有些泡胀了,不过好在店家的汤头实在,老鸡汤配着小米椒,鲜辣十足。
“咱们现在走,还是再等等?”赵维桢三两口嗦干净了米粉,擦嘴问。
“下午你就别过去了。”江伊说,“你陪着张婉婉在店里,别去其他地方。”
“为什么?”赵维桢脱口问。
“两个原因。”江伊伸出两根手指,解释说,“其一当然是怕昨天那些人追着张婉婉而来,他们万一在店里闹,你在总能帮一把;其二是我不放心把鸡蛋放进一个篮子里。”
田甜后面半句没听明白,她见江伊没继续说,便问:“姐,你说什么鸡蛋?”
“什么鸡蛋?我们是鸡蛋呗!江伊觉得白晗那神经病不好惹,把老赵留下,万一咱们在她家出点事儿,总不至于所有人都被困住。”吴乔阳接话说。
打从山鬼那事儿之后,近些日子,吴乔阳发现自己与江伊是越来越默契了,许多话只是开个头,他就能听出来里面的意思。
“白晗瘦瘦弱弱的,容骁的妈妈腿脚不好,妹妹才十来岁。她们跟我们……”田甜还是不解,她微蹙起眉毛,“怎么看,咱们也不会吃亏吧?”
“那可不好说,”张婉婉指着自己的太阳穴,“你忘了?白晗是个神经病,她万一想不开给你们下药怎么办?赵哥和我留下,你们晚些要是联系不上了,我……我和赵哥就去报警!”
“这有点夸张了吧!我看不至于,白晗虽然偏激,但看着不像能干出违法事儿的人。你太紧张了!”吴乔阳摇头说,“什么下药啊,我觉得可能性不大。我倒是怕他们真把我当成容骁哭喊耍赖,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我又不能动手,被堵着不让走可就麻烦了。实在是走不脱的时候,估计得老赵打电话过来,我就说是重要客人,然后带着江伊和田甜溜之大吉。”
“你想得倒美,”赵维桢嘴角一撇,连连摇头,“我就怕你学得不像,反而把白晗那个神经病给刺激了。”
听着他们说半天,江伊终于开口:“白晗的确是个偏执狂,这种人小说里把这种人归成病娇,写得好可能还有一两分可爱,但现实里遇上这样的人,就只剩下吓人了!她的脑回路和你和我都不一样,能干出来什么事儿我也不知道,这次过去其实是有危险的。一旦出状况,外面得有人支援。赵维桢,你留在旅店,除了晚上十一点到早上六点,其他时间我会每隔一到两个小时跟你报个平安,如果你忽然联系不上我们,就别犹豫了,马上报警。”
“你觉得她会不会真下黑手啊?”赵维桢说着脸色越发难看,“你们过去可别吃她家的东西,万一里面惨点老鼠药或者百草枯可就出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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