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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自己的挚友拜堂会是什么感觉。
荒谬,太荒谬。
恕尘绪深深弯下了腰,但妻夫对拜要两人齐平,无奈,且音只得也弯得更低了些,同时提醒道:“师尊,倒不必这么低。”
“……本座也是第一次拜堂,”恕尘绪难得有些窘迫,随后恢复如初,“不熟悉也是有的,你担待些,倒是你,瞧着轻车熟路,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的额头隔着一层团扇撞在了一起。
清冽的海棠淡香与冷合香也顺势交融,额上是她的温热。
且音头上插着的点翠金步摇微晃,同他的玉簪相撞,荡出一声清亮的声来。
恕尘绪抬眸,便对上了她那双寂静如湖的眼眸,那双眼眸如浓墨,却又温和,让他挪不开眼。
这个动作实在太过亲密,早已超出了师徒之间的界限,恕尘绪心中仅剩了那根线瞬间绷紧,发出了长鸣,他潜意识里清楚,这是有违纲常伦理的。
“兴——”
鬼司仪笑眯眯的上前,那双没有一丝白的眼珠看着两人,道:“小姐,郎君,该入洞房了。”
省去了招待宾客的步骤,鬼怪竟是也如此直接吗。
“小姐与郎君恩爱非常,家主满意极了,待小姐同郎君喝下合卺酒,今夜洞房会撤去院中人手,还望小姐和君安分守己夜间莫要外出。”
说罢,鬼司仪闪身不见。
鬼怪是在变相提醒他们,不要试图逃跑吗。
且音心中发笑,旋即看了恕尘绪一眼:“看来,要想见到那位家主,便要委屈师尊了,做戏要做足,我们演到最后,自然便能瞧见那位家主真面目了。”
恕尘绪蹙着眉头,很久才出声道:“洞房怎么演?”
且音随手抛开彩球,温热的小臂顺势搂上了他的劲腰,附耳轻声道:“师尊莫慌,只管配合我,保真的。”
这会儿,不单是耳尖,连带着他的面颊与脖颈处都染上了一层绯红。
偏生恕尘绪生得白皙,此刻嗔怒地拍在她的手背上:“逆徒!”
且音的手落在他的腰腹间,却并非行的登徒浪荡事,而是在缓缓朝他的身子输送灵气。
“今天不是逆徒,”且音低语慢声道,“今日该当是妻主。”
兴许明天也是,这谁知道呢,看他们何时会离开这儿吧。
且音的动作温和,此刻那只有力的手臂担在他的腰间,倒真有几分体贴夫郎的妻主架势,此刻,她面上还挂着温和的笑意,任谁在此处都看不出端倪来。
“……本座,会好好配合你的,”恕尘绪偏过了脸,很是不自在的道,“你不用总是提醒本座。”
纸扎人将两人带进了婚房。
床幔被换成了喜庆的大红色,此刻柔软的红纱垂坠在榻沿,屋内还燃着一股甜腻的香,在两人方踏足此地时,恕尘绪便回握住她的手。
且音眉头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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