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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琅瞧着他的背影,右手握成拳,重重砸床。
……
战火彻底烧开,定北军屡出奇计,将敌人逼至楚州镜内。
而北齐太子不算强健的身子却因屡次受伤,越发虚弱。
某次,临上阵之前,刚骑上马,便重重摔下来,昏迷了数日。
丘林霁勉强睁开眼,连呼吸也觉着困难,模糊中,瞧见李舒坐在长案上,不看书也不写字,直挺挺坐着,闭目养神。
“你,你……过来。”丘林霁伸出手,唤他。
李舒睁开眼,扫他一眼,继续闭目养神,就是不理他。
丘林霁:“你!替我上药吧……我伤疼。”
李舒再次睁眼,双手支着长案,站起来,吩咐人拿药进来。接过药,李舒蘸在指间,仔细地替他上了一遍。丘林霁直勾勾地盯着他,还是老样子,不冷不淡。软着声音道:“我替你将铁链解了吧。”
李舒眼睫微颤,蜷住手,“不用。”
“那……你怎样才会开心点?”
李舒目光沉沉,盯着他,不作声。
“也对,我又何必多问。”丘林霁哂笑。
过几日,丘林霁又恢复了,拉着李舒,说要去骑马,李舒冷淡拒绝,丘林霁阴沉脸离开了大帐。
墨勒闯入大帐时,李舒正拿着毛笔在纸上涂涂画画,看不出什么形状,只为打发时间。墨勒冷笑,大抵是很瞧不上李舒的,可能是觉着辰人低贱,亦或是其他什么原因。
“他刚走。”李舒并不看他,声音却夹了些尖锐。
墨勒:“你好像很讨厌我。”
“不单单是讨厌你,我只是讨厌所有齐人。”李舒声音又冰又凉,眸底尽是轻蔑。
“你……下贱的辰人。”这目光颇让人火大,自小出身优渥,奴仆成群的墨勒怎么会忍得了呢?
李舒更显轻视:“墨勒将军可以因一些莫名其妙的优越感,觉得辰人皆是下贱,那我为何不能因自己是辰人,而觉得北齐的蛮子皆是畜牲呢,将军觉得我这话可入得了你的耳?入不了也罢,我还得惦量你配不配得上我这一席话。一国将军,眼光狭成这样,也是少见。”
墨勒大怒,狠狠揪起他的衣领,作势要打他。
上京危矣
李舒一双素手扒上墨勒的手,借力踮起脚尖,嫣红的唇凑到了他的耳旁,“我突然间记起了许多事,十三年前,镜湖……我想,我当是恨你的。”李舒的眸底闪过一丝恨意,又没入一双漆黑的眸子。
自毒彻底解后,他模模糊糊的记忆继继续续清晰起来,他愿意记起的不愿意记得的,全部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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