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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裴子确没有问别的,先对着那美髯夸了夸,直让崔大人心里高兴。
“您说吧,是因为什么事情?”
裴子确已经用小茶壶给他倒了一杯淡淡的茶,让他暖暖身子。
美髯的男人一手摸着胡子,一手抿了一口茶,然后瞪着眼说:“你这个臭小子,招惹了人家小娘子了,现在人家要见你,非见不可的那种。”
几乎是同时,裴子确脱口而出:“是纪如月要见我吗?”
他竟然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他以为她根本就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情谊,全都是自己在一厢情愿而已。
“当然是她了,你个臭小子还招惹谁了,赶紧都给我说说,也让我给你遮掩一二。”
崔显还以为他到处招惹,赶紧就让他快点说一下,他好有个心理准备。
但是裴子确那张俊秀的脸却微微低垂,掩饰着自己的失落,只轻轻说了一句:“没有别人。”
顿悟
崔显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种落寞的神情,打趣他说:“怎么还真是动心了?”
今年的裴子确二十六岁,等过来年也就是二十七岁了,已经是剩男中的剩男了。
他知道他之前都在干些随时都会殒命的事情,但是既然他已经打谱不再弄那些危险的事情,自然应该有个家了。
裴子确没答,只提着茶壶又续上些茶水。
“你这小子都多大了,再拖一拖,就算是有好皮囊也要被姑娘嫌弃的。”
这话确实说的不假,因为确实婚姻多数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要找世家女子恐怕是没人会愿意的。
裴子确饮一口茶,还是不说话。
每每面对催婚,他就是一副吊儿郎当就是什么都不说的样子。
崔显更加着急了,喝茶的时候胡子上都沾了几个茶水珠了。
“你可是担心她不能脱籍,那你完全不用担心的我有办法的。”
说到了纪如月的时候,裴子确才说道:“我并非良人,她应该找一个更好的。”
这回崔显不喝他倒的茶了,一副语重心长的说:“你怎么不是个好的,若不是之前的事,你该是高高在上的贵人,怎么会这样子想。”
但是裴子确拿着茶壶添水的手却是一顿,眼睛里面都是些戏谑:“若我真那么好,也不会被亲生母亲给抛弃了。”
说到了皇家辛秘,这是他每每提起来就会烦躁的事情。
就连崔显也知道不能再提,只能说是:“那你总要跟人家姑娘回个话吧,她一向做事认真,若是不解开心结恐怕是要惦记一辈子的。”
不再说别的,就事论事就说纪如月。
他还是观察到了,这个臭小子不是对人家无情,只是不知道又钻什么牛角尖了。
很多时候,他看起来总是吊儿郎当的,但是心事比谁都要多。
之前就不肯找一个,但是现在很明显有了心仪之人,却更加不敢进一步了。
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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