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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觉得公主这样的性情也不错,幼年无忧无虑,才会单纯洒脱到像一张洁白无瑕的宣纸。
“臣并非这个意思,天色不早,周校尉还在林间找寻公主,咱们还是快些折返回去,免得日落后山路不好行走。”
平乐公主难得甩开整日看守她的侍卫,自然不愿意这般轻易回去,她转了转亮晶晶的眼珠,忽而笑道:
“本宫听闻韩溪云今年狩到一只红腹锦鸡,那羽毛可鲜艳漂亮了,用来做头饰最好不过,你若能给本宫猎到一只,咱们就回去。”
姜玉竹只得应下差事,她与平乐公主一起在密林中寻找锦鸡的身影。
二人运气不错,很快就发现一只白腹锦鸡站在树冠上梳理毛发,鸟儿五彩斑斓的羽毛沐浴在日光下,鲜艳靓丽,看得平乐公主眼睛都直了。
“姜少傅,你快看那只白腹锦鸡,比韩溪云猎到那只还要漂亮,你若能给本宫射下来,本宫重重有赏!”
姜玉竹坐在马上,展臂拉弓,凝神静气,稳稳瞄准树杈上停栖的白腹锦鸡。
就在她要松开箭羽之时,又听到一旁的平乐公主得意洋洋道:
“哼,韩溪云不过与萧哥哥在年幼时有过口头上的娃娃亲,她仗着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声,处处瞧不上本宫,待本宫猎到比她还漂亮的白腹锦鸡,看她那自诩温婉大度的嘴脸还能装到几时!”
姜玉竹扣在箭羽上的指尖一颤,微微偏斜的箭矢擦着白腹锦鸡的羽毛掠过。
“哑哑!”
察觉到危险的白腹锦鸡迅速展翅而飞,临走前还留下一炮热腾腾的鸟粪,好巧不巧掉落在平乐公主的骑服上。
平乐公主登时气得脸色涨红,大声叫喊道:“姜墨竹!你是不是故意的!”
“公主,臣并非有意....”
回过神的姜玉竹发现自己闯下的祸事,忙不迭拿出手帕帮平乐公主擦拭身上的鸟粪。
那白腹锦鸡毛色鲜亮至极,拉出的粪便同样恶臭至极,熏得平乐公主直犯恶心,忍不住干呕。
还好二人刚刚途经一处溪流,平乐公主急忙翻身下马,跑到溪流边洗涤衣上难闻的鸟粪。
姜玉竹则在溪畔林间拴好二人马。
忽然,在静悄悄的树林中,姜玉竹好似听到一阵争吵声从一处山坡后传来,那声音时而高时而低,隐约还提到了“太子”二字。
她看了眼正在溪旁认真冲洗衣裳的平乐公主,思忖片刻,最终还是蹑手蹑脚爬上小山坡。
借着一簇灌木丛遮掩,姜玉竹终于看清楚低声争论的两个人。
竟然是大皇子和大燕的天佑福星五皇子。
只见五皇子面色不忿,他怒气冲冲吼道:“大哥,前几年春蒐上怎不见他这般积极,偏偏在你即要蝉联五年魁首时,他冷不丁跳出来争抢魁首之位,哼,依我看,太子就是故意为之,好让大哥前四年都白干了!”
与义愤填膺的五皇子不同,大皇子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浅笑,语调平和:
“五弟消气,太子的骑射之技原本就在我之上,他身为储君,日后还要袭成正统,自然要拿出本事威慑邦国使臣,待他获得魁首,你记得要献上祝贺词,莫要逞一时之气,毕竟....咱们以后还要仰仗他的皇恩过活...”
五皇子听了这话,心里愈发觉得憋闷,当即抽出腰间宝剑,奋力朝向一旁的灌木丛胡乱砍去。
躲在数丈远的姜玉竹见状,犹豫着要不要悄悄溜走,免得五皇子发起了疯,一剑朝她劈来。
“五弟,你这是干什么,当心伤到自己!”大皇子急忙走上前规劝。
五皇子砍了一会儿,整个人气喘吁吁,面容狰狞,他眸底闪过一丝狠戾之色,忽然狞笑道:
“大哥怕那个煞星,我不怕,我早就在南苑猎场里布下天罗地网,准保让那个煞星有来无回!既然父皇不忍心,我就替天行道,帮大燕铲除后患!”
大皇子闻言大惊失色,忙追问道:“老五...你...你究竟做了什么?”
躲在灌木丛后的姜玉竹同样支起耳朵,想探听五皇子想要太子怎样有来无回?
可五皇子却压低了声,以手遮面,贴在大皇子耳畔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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