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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锤上左胸口:“咚!”
闷响沉重,有仇报仇!吴砚之揉揉手腕:“碎了吗。”
陈青获捂着胸口,连着后退两步:“碎了,碎成一瓣一瓣了。——不过换你开口,值得。”
呵呵。就会油嘴滑舌。吴砚之冷笑一声,早就不吃他这套。工作中责任第一,他暂时不和陈青获计较:“查到什么了。”
“就知道你只在乎这个。”陈青获从裤兜里夹出折迭地图,晃了晃,“不得不说,小巴蛇还是太嫩了。”
“?”
“你划定的几个区域,不说全军覆没吧,基本都有勘误。”
“什?”吴砚之一怔,“什么意思。”
陈青获摊开地图,笑得挑衅:“你标记的几个地点,这、这、这,还有这儿根本没有妖祟的踪迹。”
“不可能!”吴砚之夺走他手上地图,狠狠展开。他是一千年没干这行了,但怎么可能连妖祟的踪迹都认岔。
“不可能?我可是一板一眼,仔仔细细地确认了过去。”
“胡诌。”
“吴砚之,你只是一个业余妖祟爱好者而已。以后这些硬核的,还是要交给专业的来。”
“你专业我业余?”
陈青获笑笑,示意他没听错。
吴砚之把手里地图揉成一团废纸:“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我面前说道?”
陈青获莞尔勾唇:“哦?我怎么就三脚猫的功夫了?”
“我对付妖祟的时候,你还——”吴砚之一愣,紧紧闭嘴。陈青获又在逼他露馅。
“我还?”陈青获步步朝他走近,抬起双臂,那仿佛是要拥他的前兆。
“你你还”吴砚之额角冒汗。你还是只毛没长齐的狐貍精而已!
——不。不能说出口。他是新生的巴蛇。
“你还你还”
“嘘。”
陈青获兀地捂住他嘴,眯起狐貍眼,“有点不对劲。”
“?”
“许小听和汪亦白,什么时候不见了。”
吴砚之神经一紧,回头看去,刚刚还在游乐园休息长椅上呼呼大睡的一狗一鸟,转眼竟不知去向:“他们”
只留下一张空荡荡的长椅。
而当吵嘴停止,他们会发觉这座乐园里白日里的喧嚣和欢声笑语都随着夜幕的降临而消散殆尽。只留下畸形崎岖的各类设施,在黑暗中若隐若现。那些巨大的滑梯、塑料的马驹,以及尖叫回旋的过山车,在路灯下竟如此安静。
电流声滋滋作响的路灯,今夜连飞蛾都不再群聚。
却也是他们唯一的光源。隐隐约约,仿佛能看见一道道蹒跚的漆黑人影
吴砚之扯开陈青获,右手一挥召出桎梏:“祟,来了!”
“等等。”陈青获一步拦在他面前,“现在的妖祟与过去大相径庭,不能再像从前一样硬碰硬。”
吴砚之一愣,嘴硬道:“什么从前。”
“呵呵”陈青获微微偏头瞥了他一眼,“以前石涅对付妖祟,就是不管它三七二十一,直接暴力拆解。换他在这儿,八成会把可疑物品全部吞下嚼碎完事。可是这法子,现在已经行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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