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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萎的树木,老去的年华,谁也挡不住那残酷的时间收割机。
山顶的风一阵凉意,尤其是在凡平山的山顶。一具尸体凄凉地跪在风中。
“不如将他埋了吧。”苏见光如是说道。
“臭皮囊,来是尘土,去亦尘土,不埋也罢。”至于大师如是说道。
苏见光一愣,也学和尚打机锋,道:“埋是不埋,不埋是埋。不埋也罢。”
至于大师道:“如是也。”
苏见光忽然肚子咕咕叫,感觉饿了好久了,道:“大师,我饿了。”看了看尸体,实在是太突兀了。
至于大师道:“你且随我来。”
独留一具尸体在风中摇曳。
忽然咂咂作响,嘎嘎嘎,嘎嘎嘎,一群黑鸟飞来,向尸体袭去。
乌鸦。
这丑陋不堪的尸体,在故后还要成为乌鸦的腹中之食。
群鸦迅包围尸体,风卷残云,可怜白骨几都不剩。
鸦群中仿佛有一两声笑声。
可笑。
乌鸦又怎会笑呢?
“这就是你的住所?”
“正是。”
这里分明就是个山洞,寒风凛冽,显得破败不堪。明月当空,几声似狼嚎声划破夜空。一堆柴火堆积,啪啪作响,火光将山洞口照亮。
至于大师的光头格外明亮,如同天上月亮下凡。
苏见光蹲坐在洞口,望着月夜,寻找那颗最亮的星星,鼻中闻着烤肉香飘。她对至于大师说道:“大师,我曾见过一个比你还亮的光头。”
至于大师盘腿而坐,道:“哦。”
苏见光道:“那人的光头亮的实在是胜你十倍有余。”
至于大师道:“哦。”
苏见光道:“如果说大师你的头是月亮,那么他的头就是太阳。”
苏见光觉得好笑极了,开怀大笑。
至于大师淡定如坐禅,脸上不动如山。
苏见光叹道:“暗月岂敢与烈日争辉。”
至于大师道:“日月同辉。”
苏见光如见明台,灵光乍现,喜道:“我悔恨没有摸一摸那闪耀的光头,那么摸一摸大师如月般的光头,就等同与摸到了。”
至于大师道:“如此如此。”
苏见光真的伸出了手,在至于大师的头上摸了摸,如同一个顽皮的孩子把玩心爱的玩具。
至于大师淡定,静若灵台。
这绝世高手的头被一个小丫头当成了玩具,这场面倒是有点滑稽。
说出来谁也不信。
“大师的头果然像是皮球。”
苏见光玩心过后,在火光中才看清至于大师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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