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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岫却从她眼底看到了深深的无助和憎恨。
秦正德欺负孤儿寡母,手无寸铁,真是人渣败类。
“你有没有考虑过搬家?”时岫想帮苏萍走出困境。
苏萍嘲弄地问:“搬哪去?你以为我只是因为拿不出医药费,才选择屈服的么?秦正德的势力远比你想象的要大很多,不是简单的搬家就能解决问题的。”
时岫还想说什么,苏萍做了个深呼吸,从抑郁的情绪中走出来。
她站起身,语重心长地对时岫说:“时先生,你还年轻,有着一份体面的工作,前途无量,别把自己卷进麻烦事里。”
苏萍搭车走了,时岫明白她是不想连累自己。
可他既然已经知道苏萍的困境,又岂能坐视不理。
时岫在南州没熟人,他跟牛哥关系倒是不错,但牛哥是特管局的人。
时岫没有十足的把握牛哥会站在自己这边,思来想去,他找到了段干忱。
段干忱从省局回来了,气色比走之前好了很多。
他听时岫讲完全部真相,眼底划过森冷,“我早就猜到钱大半进了秦正德的口袋,不过他竟然对周穆的遗孀下手,真正是畜生不如。”
“苏萍不想让我插手,她说秦正德的势力远比我想象的要大。”
时岫皱着眉,想到包子铺,“包子铺的名声是秦正德的侄儿搞臭的,那种栽赃陷害的手段,是不是跟黑社会很像?”
“什么黑社会。”段干忱嗤笑,“就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地痞而已。”
要想让苏萍摆脱秦正德的控制,首先就得把秦正德养的这群危害社会的混混流氓一锅端了。
而能办到这件事的人,就在他们别墅里。
段干忱掏出手机,给黎祟发了条微信,让他到书房来。
时岫坐在段干忱对面,看他拿手机,还以为他查什么东西。
没过一会,黎祟推门进来,问段干忱找他什么事。
时岫这才知道,段干忱刚才拿手机干什么了。
他感觉到黎祟炽热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像是要把他穿透。
时岫坐不住,从凳子上起来,刚直起半个身体,就被一只大手摁住肩膀,不由分说地逼他重新坐了回去。
黎祟挨着书桌边坐下,和时岫面对面,挑眉问他:“为什么躲着我?”
时岫微微抬眼,将视线的焦点放到他身后挂着的字画上,坚决不看他漆黑深邃的眼睛,“我这两天很忙,早出晚归,躲不躲的,根本没有的……”
“时岫,你是想逼我在这吻你吗?”黎祟说话间,猛地低下头,凑到时岫唇边。
时岫下意识偏过头。
黎祟的呼吸停在他耳边,温热的气息,好似能灼伤娇嫩的耳垂。
作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暧昧情景的旁观者,段干忱的心情很复杂。
他们三个人里面,第一个对时岫表露出亲热感的是姬粼,姬粼感情单纯,他会被时岫吸引,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但是黎祟,他分明那么讨厌时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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