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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种并不毛燥的、黑黑亮亮的微卷,配上他本来有些清冷、甚至在西方人看来称得上是刻薄的五官,弱化了他身上的冷淡气息。
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可爱。
库珀坐在沙发上。
他发现这个角度看庭深,青年眼角向下的模样,还真有几分悲天悯人的圣母味道。
难怪其他血族都想叫他妈妈。
看起来的确很妈妈。
“小妈咪。”库珀故意这么叫他。
他自己没有半点想和庭深有什么母子情的意思,他对撒旦发誓,他只想睡庭深,成为他的丈夫。
但不妨碍库珀用这个词汇来调侃他坏心眼的、不管二百五十多个蝙蝠孩子的、非要逃跑的爱人。
果然,庭深本来闲适的步伐略有停顿。
他有点尴尬。
正常来说,被怪物叫妈妈什么的,庭深早就免疫了。
他也不止一次主动告诉新收编的怪物,自己是妈妈,可以叫自己妈妈,自己会尽可能地对他好的,就像真正的自然界的母亲。
但,被一个就差做到最后一步,别的全都做了,并且恐怕尺度比最后一步还大的炮友似的男人叫小妈咪,庭深好尴尬。
他没好气地白了男人一眼:“再乱叫就滚出去。”
“抱歉。”男人举起手来。
他还想再多看看,毕竟错过了这次,应该不会再有机会了。
看他老老实实认错,庭深这才哼了一声,不计较了——他就是很包容啦。
库珀朝美滋滋在穿衣镜前照镜子的青年招招手:“过来。”
“照镜子呢。”
“过来嘛。衣服是穿给别人看的,婚礼的衣服是穿给丈夫看的。所以过来,让我看看你。”
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于是庭深走了过来。
“呀!你拉我干嘛?”庭深嘟囔道。
他刚走到男人面前,就被他拉着坐到了大腿上。
单人沙发坐一个人很宽敞,坐两个人简直挤得不像话。
庭深感觉自己和库珀完全密不透风地贴在了一起。
还被按在怀里,男人的头颅垂下,往庭深的脖子里埋。
就在庭深以为自己会被咬一口的时候——事实上他已经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
男人只是深深地嗅了一口,跟吸猫似的,吸得庭深好痒。
顺带被不以呼吸为目的、纯纯是叹息的吐息,惊得脊椎酥麻。
“你在吸猫吗?”庭深一脸黑线。
“什么?”男人并不理解这个词汇的意识,但也不怎么在意,反而又吸了一口。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他叹息道,“深深,你很好,是我见过最有意思的人类。”
说到这儿,库珀停顿了一下。
他突然想起半年前的某天,他偶然看见,庭深其实是横瞳。
食草类动物一样的横瞳。
剎那间,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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