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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强盗逻辑似乎总是行得通的,因为大家并不认为“大家认定的事”可能是偏颇的,以偏见当做反驳的论据,自然能百辩百胜。
“你说的对,其实,就连她的父母也是这么想的。”姜暮黯然地说。
谢南趴在桌上,皱着眉头,“是啊,如今她的朋友拿着她的日记本想要证明她非自愿,连她的父母都不同意公开信息呢。”
“那么,还有什么值得同情呢?”姜暮反问,语气低落而讽刺。
“可即便这样,我还是希望程惠芳能够得到大家的同情和帮助。”谢南真诚而又天真地说,“如果他的家人愿意揭开这块伤疤的话,我爸爸也愿意给予一些法律层面的援助。”
姜暮不说话了,迷茫和不确信包裹着她。
姜暮看着窗外的太阳,像巨大的、五光十色的、散射的瞳孔,树叶晃动,云层涌来,瞬间又昏暗。
“没用的。”一切都是徒劳,姜暮说,“没人帮得了她。”
谢南叹口气,“算了,何必思考这些想也想不懂的事情,让大人们去想吧。”
谢南往瓶盖里倒了一些饮料,仰头泼进口中,点头说,“好像真的更甜了,不信你尝尝。”
姜暮把手中的幸运星和谢南交换,也喝了一瓶盖,“真的哎。”
前排,李文琪还在跟大家推搡,小声求饶,“不许说了,都不许说了,明天给你们带罐头。”
同学们却笑得肚子疼,趴在桌子上,浑身抖着,笑着埋在臂窝里回头看李文琪。
直到李文琪真的生气了,大家才过来哄。
李中华见李文琪又跟同学拉拉扯扯,不成样子,想起运动会还有几天就要举行了,瞪着她道,“李文琪,舞蹈比赛都胸有成竹了?”
李文琪煞时红了脸,安静地坐好,把自家带来的录音机拿到桌面上,说,“舞蹈排好了,今天剪好磁带,晚上就能练了。”
说着,她用铅笔把磁条都拽出来,再用剪刀剪开。
李中华嘱咐,“天气热,练习时要注意避暑。”
李文琪说,“只是还缺人呢,现在的队形不够好看。还有,咱们班的方队,需要大家选一个举班牌的。”
“举牌的就李文琪呗。”李远大声说。
李远说完,李文琪脸红了,内心却有些小得意。
李远转头就说,“班里就李文琪爱嘚瑟,不选她还选谁?”
大家哄笑。
“都别闹,”李中华假意呵斥,看向李文琪,“既然大家推荐你,你就上吧。”
“那李老师帮忙想个口号吧。”李文琪说。
李远又说,“口号就是东风吹,战鼓擂,李文琪,怕过谁。”
李文琪瞪了李远一眼,满脸不待见,“真烦人,哪都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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