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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两个影子在门上对望，可是两个人却将彼此关上了门。

“姐，你现在好吗？”自从夜秋月离开皇宫，霜珏寒就悄然生息地回去了，不是因为其他原因，只是因为夜秋月交代自己，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也要保护霜钰翎。

霜钰翎将手中的文书放下：“你该回去了，珏寒，我一个人没有问题的。”

“月哥让我来的，我不走。”霜珏寒一时嘴快，不小心说出了什么，当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姐，你听我解释，我……”

“不用解释，我都能理解。”霜钰翎从椅子上起身站在临近霜珏寒的窗口，“夜秋月回去之后，你和他碰面是迟早的，只要他不生气就好，毕竟是我们隐瞒在先，有错在先。”

“嗯？”霜珏寒发现霜钰翎的心思根本不在自己身上，自从夜秋月回了四时，他就让自己回来陪着霜钰翎，后来发现两人都是一日一日过地心不在焉。

霜钰翎拨弄着窗边的绿色的盆栽：“珏寒，你说夜秋月现在过得好吗？”

“月哥有琰哥和卿哥，你不用担心的。”霜珏寒的眼神里有着忐忑，他以为只是霜钰翎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所以被忽略了。

说真的，他若是摸着自己的良心，便无法欺骗。夜秋月自从回了四时没日没夜地进修，直到有一天倒在了练功室。就是那一天之后，夜秋月让他回到霜钰翎的身边，他的感觉如果没有错，夜秋月肯定是有事情要隐瞒他们姐弟两人。

霜钰翎的动作愣了一下：“不用担心？月哥怎么了？”

自小一起长大，霜钰翎太了解霜珏寒，如果真的不用担心，怎么可能会提到季冬琰和乾卿，他只会轻轻松松地告诉自己，夜秋月最近去做了什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支支吾吾。她回头看着霜珏寒，眼神有着少有的严厉与认真。

“霜珏寒，我再问你一次，夜秋月到底怎么了！”

“月哥……我……”霜珏寒准备继续蒙混过去，但是霜钰翎叫了自己的全名，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看着霜钰翎的那一刻，看见了她眼里蓄满泪水，他不知道应该如何。

“珏寒，说真话，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越不说，她就越清楚，事情的前后因果，绝不止现在一点点，“如果你还拿我当你的姐姐，全部告诉我。”

“姐，对不起，我不能说，这是四时的规矩。”霜珏寒转身想要离开，他知道继续再呆下去，夜秋月所有的努力都会付之东流，尽管他不知道夜秋月的所有计划，但是他相信这个哥哥，永远忠诚于他。

“好，我不问这个。”霜钰翎见霜珏寒将四时搬了出来，就明白自己不可能会问出什么，“珏寒，我们换一个问题，一个只有你和我的，我们墨家的问题，你当初是怎么逃出来找到我的？”

“我说过了，是我命大，跳崖之后没有死。”霜珏寒紧张地手指慢慢紧握，将之前的说辞再次重复一遍，但是他心里清楚离说出真相不远了，“姐，我只能这样说，不要逼我。”

“霜珏寒，你自己几斤几两，你我心里都清楚。你刚回来的时候，我只要见着你安全就再无他求，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再问你一遍，是谁救得你？”霜钰翎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她不想被证实，如果是真的，她该怎么办。

“姐，不要知道真相可以吗？继续装傻对所有人都好，太清楚的人太累了”霜珏寒以自己对霜钰翎的了解，她已经猜到了所有可能，只是她不想去相信。

“是夜秋月对吗？”霜钰翎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霜珏寒的吞吞吐吐一再强调着自己想的事实是真的，她回想着夜秋月重建墨都的点点滴滴。

肩上的伤痕，反复的病情，执着的守候，突然的离开。

所有的不正常似乎都在告诉她这个男人，在说谎，而这个谎言都是为了自己，而这个谎言的真相自己承受不起。

“珏寒，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们到底骗了我多久，你还有夜秋月，到底多久？”霜钰翎偏过脸，将眼泪擦掉，朝霜珏寒笑了笑，“说吧，我不会责怪你的，只能说我太不了解你，也不了解夜秋月，你们都让我觉得内疚与惭愧，你们的心里有我而我的心里有你们，却忽视了你们会欺骗我，所有的事情不都是可以被爱解释，你和夜秋月，我一个都不想原谅，。”

“我是月哥救的，而他不让告诉你，只是为了不让你因为自己的选择感到自责，所以月哥选择承担了所有，主动背负上了墨都灭国的罪责。”霜珏寒一个字，一个字砸在霜钰翎的心上，他突然也苦笑了出来，“姐，我告诉你，不是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而是我觉得自己再不说，害怕来不及，我感觉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月哥，这次回去让我感觉到许多的不一样，他的努力，他的拼命都像是全力一击，犹如飞蛾扑火般地义无反顾，我害怕了，姐，我害怕再也看不到他。”

霜钰翎沿着墙滑坐在了地上，慢慢地抱住自己瑟瑟发抖。

“姐。”霜珏寒知道霜钰翎可能接受不了，他想蹲下来去抱住自己她，让她有一丝力量，可是他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霜钰翎推开霜珏寒的手，空洞的眼眸再也倒映不出那个人的身影。

“珏寒，我这个人真的值得他如此吗？现在的我还配和他在一起吗？”

两人相顾无言，霜珏寒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清楚的知道在这件事情上，她不是问他，而是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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