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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这么想的,但是事情总有意外。
同组石老师的儿子发烧了,今天实在分身乏术,电话打到梁星星这儿了,她也不好推诿,‘嗯’了声应下。
洗了燕麦杯,梁星星揣着手机去办公楼。
整个学校都是静悄悄的,踩在楼梯上都能听见自己脚步声儿的回音。
梁星星推门进来,只有语文组的几位老师在。
互相打了声招呼,她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桌上放着七八考场的两卷答题纸,应该是高强放的。
人不在座位,估计是昨晚改完拿过来的。
中午时,几位老师回家了。
梁星星的饭搭子赵明明也欢天喜地的回家去吃立冬饺子了。
她站在窗前朝外望,最后决定点外卖。
办公室的老师来了一拨又走,从冷清变得热闹又回归安静。
天儿见黑时,梁星星终于盖上了笔帽儿,几摞卷子在手边筑成了高墙。
她看了眼时间,收拾桌上的零碎,也不知道刑烈他们收工没,她还赶不赶得及把那礼物给他。
从办公楼出来,梁星星回了趟宿舍,绕道小竹林那边,还未走进,便听到了喧闹声。
周朗胆子贼肥,带头嘲笑刑烈这个三十岁的老光棍儿——
“三十岁的老男人,哪儿能跟二十岁的男大比?耐力就不行,还没咋地呢,就弹尽粮绝了。”
黑蛋儿真的替他哥担心,黑球球的脸忧心忡忡,“哥啊,你咋的还不结婚,人家说男人年纪大了,那东西真就不行了……”
梁星星脸一红,鬼使神差的倏地止步。
可惜了,脚下的枯树枝并不懂事,嘎吱一声断了。
不远处的热闹顿时消弭,都扭头朝声源处看了过来。
梁星星很难去形容那一瞬间的感受,想走,又被那些视线钉在了原地。
上学的时候,女生宿舍经常在熄灯后夜聊,正是发育的青春期,对很多一知半解的事都很感兴趣,那次不知怎么,夜聊的话题拐到了生理问题,宿舍里的几个女生又兴奋又害羞。
邢佳佳啃着泡椒凤爪不以为意道:“这算啥,男生宿舍聊得比咱们色多啦。”
梁星星尴尬想,她大概是一不小心偷听到了男生‘夜聊’。
“周朗,你过来一下。”梁星星故作镇定的喊了声。
她没走近,就隔着百来米的距离,中间还有个绿网栅栏。
周朗眉梢一挑,先是瞥了眼黑了脸的刑烈,才悠悠扬声:“别了吧,我不太想让你探监。”
梁星星:“……”
那边儿顿时响起了一阵爆笑。
刑烈抬脚就踹向周朗,这人贼得很,很利索的躲开了,还看着他嘲笑。
刑烈没搭理他,大步从栅栏里出来,走到了梁星星跟前,粗声问:“找他干啥?”
这人似是气儿不顺,语气凶的要命。
不过此时也不是计较的时候,梁星星把手里沉甸甸的盒子递给他,刚要开口,这人又是一句。
“给周朗的?”
这话就有点故意的了,这人分明猜到了,眉眼上扬,带着点儿暗爽的瞅着她,手伸都没伸出来,非要她承认是来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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