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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在河道挖泥苦干了一天,长缨泥头泥脸的回了房。
“怎么样,今日做的什么工?”
宁远扔过来一方巾帕,磕着瓜子问道。
“用浚川耙疏淤泥,排沼泽。”
长缨把五贯钱收好,擦把脸答道。
“浚川耙?长什么样子?”
宁远脑袋一侧,又问道。
“以巨木制成,总长八尺,列细齿于木下,齿长二尺,状貌如钉耙。”
长缨唤了小二备洗澡水,瘫坐在椅子上。
“如何运作?”
宁远继续问。
“用石块压住,两旁系上大绳,固定好。”
“每耙之间相距八十步,各用滑车拉绞,来往反复,以耙齿挠荡泥沙,进行疏通。”
长缨坐起身来,皱眉不满道:“我说少爷,你要真这么感兴趣,明日大可和我一起去做工。”
也省的像审犯人一样问个不停。
宁远朝长缨脑门弹了颗瓜子,侧身往床上一靠,懒洋洋道:“你去了就代表本少爷去了。”
“再说了,那么大的日头,把少爷我晒丑了怎么办。”
长缨撇嘴。
“是是是,少爷最娇贵。”
“这月黑城的日头,晒得楚姑娘,晒得华公子,就是晒不得少爷。”
长缨嘀嘀咕咕。
“什么意思?”
宁远停下了嗑瓜子的手。
“楚梦和华焉也去做工了?”
宁远问道。
“何止,连薛公子也在一旁画扇卖扇呢。”
两相对比,长缨越发觉得跟错了主子。
“不过,没想到薛公子不仅扇子耍的好,扇面居然也画的栩栩如生。”
长缨想起来,随口道:“画谁像谁。”
“他画谁了?”
宁远从倚靠的床栏上坐起。
“楚姑娘啊。”
长缨招呼小二将木桶放好,答道:“还有华公子,船工……”
“总之就是什么景都有,什么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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