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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迟霎时失语。
赵楚继续道:“明明我与你才是夫妻,你却与王大哥有了夫妻之实,瞒着我、不肯告诉我,最后还要拿此事刺激我,我哪能看不出你的心思。”
赵楚低垂眉睫。
那双引人垂怜的眼眸分明没有看着她,她却心中一阵歉疚。
魏迟想了想,说:“我与殿下生来冤家。都说冤家不聚头,殿下与我有过夫妻之名,已然是大喜,再为情之一字伤怀,固然不值得。”
赵楚没反驳她,弯了眉目,笑道:“你好好养身子吧。”
见赵楚这般,魏迟也不好再多说,心道还是要慢慢来,孽是她自己造的……关键谁会想到太子真会动心啊!
她如今还是一支出墙的红杏,命门都被把在了太子手上。
宋池啊宋池,你瞧瞧你做的都是什么事儿!追求自由也不是这样肆意妄为的啊!这件事若败露,你的家族可就完啦,琅琊王氏也完啦,两个大家族都因为你完啦!
千千万万个人都完啦!
但尽管如此,魏迟也只能兀自在心中叹气,无人倾诉——
宋池始终联系不上。
难道是昏迷导致信号减弱?还是宋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心虚了,不敢出来了?
魏迟不得而知。
她只能乖乖的接受太子每日,一次比一次细心的照料,还要时不时应付广美的阴阳怪气。不过对她来说,都不是难事。
只是奇怪得很,尽管太医们都说她怀了身孕,她自己却什么都感觉不到,什么孕吐,什么疲劳嗜睡,什么便秘……通通没有,她还是该吃吃该睡睡,由于更受照顾,日子甚至比之前要滋润许多。
这样的滋润,持续了十天。
十天后,大年初三。
那传说中的宋二哥来了东宫。
带着半院子的补品。
魏迟和宋二对望许久,谁都没憋出一句话。
宋二抱胸倚在门框上,显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看见她,更不高兴了,嘴角都耷拉下去。
魏迟心道,这是大过年被拉过来工作了?按照她常年打工的经验,这位宋二身上散发的,就是打工人的怨气没错了!
一箱又一箱补品被仆从抬进院中,魏迟站在门内望了许久,才终于抬脚要走过去与宋二谈话。关于逃出东宫一事,自然要跟当事人商量,她必须让宋二跟王誉联系上,她才有见到王誉的机会,多人合作力量更大!
瞧瞧她一个人,不就出了岔子。
蝉衣上前想扶她,她抬了抬手阻止,吩咐蝉衣去收拾院子里的东西,自己提着碍事的裙摆朝宋二走去。
此时宋池这个不靠谱的系统仍在失联中,她甚至连宋二哥叫什么都不知道。
几乎是小跑到宋二面前,魏迟忙拉上宋二手臂往屋内走。
宋二不情不愿跟着她,嘴里抱怨:“宋微沙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这种事情你怎么不跟家里说?我这几日刚跟一家铺子谈上合作,转头就被捆来做官,你究竟知不知道家里的处境!你怀孕的事,母亲有多担心知不知道?”
一路到了屋内,魏迟关上房门,对宋二说的话仿若未闻——宋池不在,她对于“家里这些也完全听不懂。只直奔主题问:“二哥,你能不能联系上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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