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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微微眯了下眼睛,腿上就被盖上了什么东西,一睁眼就看到了祁宴近在咫尺的脸。
“干嘛。”
这么近的和祁宴贴在一起,他有些不自然,心脏也跳的奇快。
祁宴看了他一眼,抬手穿过他的肩膀把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低声说:“肩膀借给你。”
谢川愣了一下,明明隔着这么厚的羽绒服,然而被祁宴触碰过的地方还是被火烧过一样又麻又烫,让谢川有片刻的无措。
他有些睡不着了,脑袋在祁宴肩膀上嗑来嗑去,祁宴还以为他睡的不舒服,主动往他这边靠了靠,最后几乎半个身体都和谢川贴在了一起。
谢川的目的达到,半抓住祁宴的手臂,头一歪,在那安神的沉木香中居然还真的慢慢睡了过去。
到达医院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
车一停下没多久谢川就自动醒来了。
他眼前朦胧,睡的迷糊,只觉得半边脖子有些酸疼,猛的抬了一下头,脑袋磕到了什么,顿时两道呼痛声在车内响起。
谢川捂着脑袋转过头,看到了正面无表情捂着下巴的祁宴。
“………”
“我不是故意的!”谢川瞬间清醒,搓了搓脑袋凑过去看祁宴的下巴,问:“你没事吧?”
祁宴也是一副才醒来不久的样子,摇摇头没回答,反而抬手摸了下谢川刚才被磕到的地方,声音低哑:“等会儿让医生一起看看。”
说完没等谢川回答,又问前面开车的司机:“怎么不喊醒我?”
司机是祁家的老人了,闻言如实回答说:“难得看您多休息会儿。”
祁宴没再说什么,让司机在外面等他们会儿,先开门下了车,结果他从另一边下了车却见谢川还没下,正扒拉着前座问司机:“他这几天都在公司,没回家吗?”
司机毕恭毕敬回答说:“先生工作繁忙,如果不是您在家,先生一般都睡在公司。”
谢川心中涩然,顿时又愧疚起来了。
他工作这么忙,还要操心自己那点破烂事。
去医院的时候谢川还耷拉着个脑袋,看起来垂头丧气。
祁宴忍了会儿才垂眸看他,问:“怎么了?”
谢川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小声说:“不会觉得我很麻烦吗?”
祁宴说:“为什么这么想?”
谢川说:“我要是你,整天为了一个挂名伴侣跑来跑去,肯定会烦死。”
祁宴的神色微变严肃纠正他:“不是挂名。”
谢川一愣:“为什么?”
“我们的关系,受法律认可。”
谢川转身对上祁宴黑沉沉的眼眸,此刻那双眼里不再是寂然静默的,像是泛着月光投射下的涟漪,看的人心头的水也不禁跟着荡漾。
在这个触不及防的冬天,人潮往来的医院,他却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合时宜的冲动。
谢川深吸口气,看着面前的人,鼓足勇气问:“祁宴,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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