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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拉开的窗帘一秒都没有停留,就被我拉了回去,我捂着眼睛蹲在地上。
不是疼的,就是觉得阳光太刺眼了,刺得我眼睛难受得睁不开,而且,身上被阳光照到的地方都在发烫,很不舒服。
我知道现在全球高温,可高温到这种程度,还要不要人活了?
哥哥的手机没人接听,我也没再打,坐在地上发了会呆,门铃就响了,我走过去一看,监视屏幕里,楼下大门外站着的长得正正方方,阳刚气十足的帅哥,不就是我那坏脾气的哥!
这么快就赶过来,要么就是闯无数红灯,要么就是本来就在我家附近,哼,被我逮着了吧,就是故意要整我,在我家外守着呢。
他很快就上楼来,粗鲁地推开我的门。
“哥,你……”
不等我说完,我哥就跟一阵风似得刮过来,按着我的肩膀把我提起来,让我的脚都离了地,将我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通,然后再把我扔回地面,双手环胸,带着怒意和审视地瞪着我:“说吧,我给你申述的机会!”
“申述什么?”
“你还敢问?当然是你这几天跑哪去了,为什么不跟家里人联系?”
我翻了个白眼垮下肩膀,很无力地摆手:“行了哥,咱不玩了好吗,幼不幼稚啊,我没有失忆,清清楚楚记得我们昨天才见面好嘛!”
“昨天才见面?”班戟浓黑的两道眉皱起,“什么时候?”
“装!你还装!昨天家庭聚会呢,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见?”
我哥嘴一张就想骂我,又想起什么般住了嘴,疑惑地又看看我,眼睛上那两道浓眉皱得死紧:“班澜,今天几号?”
“14啊!”
“你看看手机,真的是14号?”
“得了吧,”我掏出手机塞进他手里,“快把我的日期改回来,我刚摸索半天了,不知道怎么改。”
我哥看看手机愣了两秒,火气又飙了起来:“你觉得我改了你手机里的日期?”
“要不然咧,它自己跳到20号的?”
“你……”班戟起身在我房间里来回走了两圈,抓了几把头发,停下来后指着我:“班澜,我警告你啊,哪怕你不肯说这几天你去了哪,但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
说真的,班戟的行为和话语,让我心里很慌,我开始想这到底是不是一场恶作剧了:“哥,别玩了好吧,我都揭穿你了,再玩就没意思了。”会让我感到害怕的。
班戟定定地看我好几秒,猛地上前来拉我:“走,我们去医院。”
然后真不由分说地抓住我的胳膊,将我从地毯上拉了起来,拖着就往门口走,根本不给我说“不”的机会。
再然后,我就蔫蔫地坐在一个熟识的老医生跟前。
虽然有专车,但难免还是照到了太阳,没什么大碍,就是力气被掏光了一样,无精打采的。
“哪里不舒服啊?”
“哪里都不舒服。”
“嗯,现在的年轻人啊,就喜欢熬夜,吃垃圾食品,非得把自己的身体搞坏才满意。”老医生边摇头控诉边拿起听诊器,贴我胸口听我心跳。
听诊器的听头在我胸口心脏的位置挪来挪去,挪了半天,老医生嘴里不停地发出“咦”的声响。
他把听头拿回去,查看片刻,又检查了传导线跟耳塞,好半天又放我胸口,来回反复。
这把我哥吓坏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老医生用听诊器在身旁实习生身上试了试,确定没问题后,又重新用听头在我胸口摁来摁去,随着时间过去,老医生的脸色越来越怪异,看我的眼神也……有点诡异。
他将听诊器収起来,什么都没说,只沉默了几秒后,他道:“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伸就伸吧,我把手放在一个几寸长的小枕头上,老医生那带着老年斑布满褶皱的手放在上头,手指依然有力的按在我脉搏上。
如此过了几秒,一向沉稳如老钟的老医生,搭在我脉搏上的手指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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