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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缺一些例子佐证,听起来太虚,她连忙找补:“他前两天还说,等巡演结束回来让我去接他,说给我带了礼物。”
他不经意间瞥了她一眼,她忍不住慌张了片刻。
她说得太多,是不是又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拙劣。
她的心思在这种睥睨商场几十年的长辈面前,几乎是单纯的可笑,她担心的是她的那点心思恐怕已经被老爷子识破。
她像是在照妖镜面前显了形,扯个谎出来也被人一眼看穿。
她坐在餐厅,隐约听到客厅传来动静,但不真切。
“是啊。”老爷子笑笑,看起来像是不经意间嘱咐了两句,“他年纪太小,脾气躁,平时你多担待担待他。”
温月微怔,正想答应,却看到门口出现一道身影。
“陈熙今年都二十一了,不知道年纪还小哪去。”陈濯站在门口开口,嗓音清亮,“您可不带这么偏心眼的。”
老爷子笑骂:“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听墙角了!”
陈濯先叫了声“爷爷”,随后把西装扣子解了下来,把外套给了敏姨。
她坐在这里一堵,弄得他过不来。
温月一愣,连忙挪了下座位。
她的动作并不迟缓,很快就给他让出了位置。
出乎意料的是,他靠了过来,俯身靠近时,她闻到他身上的薄荷的须后水味道,混着尼古丁的气息。
他刚才或许抽了支烟。
并不难闻。
她甚至都来不及去想,他为什么会接连两次出现在他并不常住的中环,只是下意识地打个了招呼:“哥哥。”
她总觉得他有点不高兴。
或许是觉得因为她刚才和老爷子聊陈熙的时候,露了马脚。
她鬼迷心窍地走神的瞬间,却发现男人拉开椅子直接坐在她旁边,两个人近得也就一拳之遥。
不对。
不是一拳之遥。
她慢慢感觉到西装裤贴近的瞬间,连同冰凉的皮鞋尖一起,不偏不倚地蹭到了她完好的右脚。
似乎只是偶然事件,可她分明感觉到硬挺的西装裤脚擦过她的脚踝,顿时引起一阵酥麻战栗,她小心翼翼地挪开,却依然被困到他的西装裤下。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微凸的踝骨,轻轻蹭着她的小腿。
温月只好猛地缩起腿,却不小心踢到了桌脚。
痛得她下意识惊呼一声。
老爷子和敏姨随即诧异地望向她。
“怎么了?”
“没什么……”她忍着痛意,挤出一个微笑,“不小心磕了一下,没事。”
痛死她了。
又痛又痒。
她抬起右腿,架在椅子上,看了一眼磕得微红的脚踝。
敏姨惊讶:“这都磕红了,我看看……”
温月眼里噙着一滴泪,带着怨气瞪了男人一眼。
要不是敏姨和老爷子在这儿,她真想问陈濯一句,他到底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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