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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词并不陌生,可是从陛下口中说出,到底稀奇,自古帝王都是赐婚,何来替人择婿之例。
蒋氏哎呀一声:“这换言之,就是替你招亲。”
严之瑶愣住了。
裴群解释道:“如今百姓不忿,自然是因为以为这南戎王与你的亲事已定,那若是他们理解错了呢?使臣入京在即,带着求娶之意,陛下的意思,安平县主既是将门之后也是英雄之后,更是大桓的县主,理应有自主的权利,是以面向天下青年才俊择婿,这南戎王,不过是其中之一。”
蒋氏也接道:“如今形势,大桓青年自不会叫那南戎得逞。之瑶你放心,此事提上日程,我们……不,是大桓,自不会叫你嫁去南戎!”
严之瑶听懂了,不仅听懂了,也想明白了。
怕是这当中,可以动不少手脚。
虽是改不了当嫁的未来,可心中那最大的一块石头,却是落了下去。
她扑通跪下:“之瑶,谢过义父义母!”
“起来起来!怎么又来了!”蒋氏扶人。
那边却是噗嗤一声。
三人皆是望了过去。
裴成远那一块绿豆糕仍旧未吃,光是吊儿郎当地捏着,此番逢着三道目光,清了清嗓子:“无妨,你们继续,继续。”
“臭小子!”裴群转身,“什么态度!”
“没什么啊,就是觉得今日这一幕,好似往日重现,哎呀我想想,”少爷一拍脑袋,“哦,想起来,就两日前吧……你看,你看看,哎,对,上次t也是母亲大人扶的呢。小哑巴,谢人除了跪,还有没有其他新鲜点的法子?”
严之瑶说不出话来,倒是裴群先抬脚过去:“来来来!到你了。”
“我怎么了?”裴成远丢了糕点,赶紧跳到了椅子后头,“我这几日可没招惹谁!”
“我问你!那破庙里的叫花子怎么那么会编歌啊!”
“什么歌?”裴成远恍然,“你说那些小孩是跟破庙里的叫花子学的?天哪,这叫花子不简单啊!怕不是南戎派来的奸细吧?我说那歌谣怎么那般欢快呢!敢情是南戎那些混球捣的鬼!美得他们!对了,爹,抓着人没?”
“哼,跑了!”
“跑了?那没错了啊!铁定是南戎人干的啊!”
“装!接着装!来,你再给我讲讲,那茶馆里的说书先生最近怎么又开始讲岑州一战了?”
“那关我什么事?人是说书先生,这不得讲故事吃饭呢?”
“人使团要进京了,这会儿又开始说惨烈了?”裴群追得有点累,喘着气,声音却是严厉,“裴成远!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谁了!家法拿来!”
这一喝,蒋氏将严之瑶一把护在了身后。
原先严之瑶以为侯爷只是做做样子,谁料此番一看,才发现他已是面色铁青。
甚至,他撑在椅背上的手指都冒着青筋,可见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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