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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今天来找她,是有其他紧要的事,倒也不急于这一时。
“也罢,随我去个地方。”
“去哪里?”
他不由分说,将她拦腰抱起,跃过一重院墙。
飞雪满天飘舞,山间寂静无声,唯有门前桂花树下系着一匹高壮的黑马。
慕容景翻身上马,取了酒囊,仰头灌了下去。
冷酒入喉,压下心头的躁动,意识清醒了不少。
他朝江容晚伸手:“上来吧。”
江容晚只顾站着,却磨蹭着不肯动。
马上的人不怀好意的轻笑:“嫂嫂既然不愿,那我们今夜还是去你房中。”
“不必了”,树下的女子果然慌乱的搭上他的手:“我上来便是。”
慕容景满意的勾勾唇,拥着江容晚的腰,取下披风将她裹住。骏马撒开四蹄,向山的另一头奔去。
散乱的青丝掠过慕容景的脸,在疾风中飞扬。
同游
霜风凄紧,冷月悬天。
慕容景松松挽着缰绳,有意放慢了速度。可毕竟是西域的烈马,生性喜爱疾驰,更兼天寒地冻的时节,迎面的风头呼啸,像刀子一样割着脸。
江容晚缩着身子,脸色青白。
这样的天气本该在屋内拥炉赏雪,煮酒吟诗,方才是风雅。奈何她摊上这一桩孽债,命不由人,总不免被他驱使。
身家性命系于他人之手,也只有暂且忍下这份屈辱。希望有一日,她会有办法逃脱。
“若是冷,就靠过来点。”背后的人声音懒散。
她回头看慕容景,他将披风给了她,便是穿的比她还单薄,可滚烫的身子却是火一般热。
他抿着唇,只顾纵马行路,涔涔月光照在脸上,显出刚毅俊朗的轮廓。
犹豫再三,江容晚小心翼翼的向后一靠,后背刚刚好贴上他的胸膛。他怀中温热,果然没有那么冷了。
慕容景却猛然收紧缰绳,俯身向前将她狠狠箍进怀中,两臂环抱着,低头将下巴埋进她的颈窝。
“松开······”江容晚扭动着身子,他下巴的零星胡茬扎的她有些痛。
“别动,皇嫂的头发吹进我眼睛了,一会我看不清路,坠了山崖,那我们就真成了亡命鸳鸯了。就算嫂嫂舍得,我却还不愿意这般丢了命。”
江容晚将头偏了偏,回嘴道:“都说裕王勇冠三军,是征战北地的英雄,雪夜行路应当是再熟悉不过,若真是骑个马便能丢了命,可见传闻不实。既是浪得虚名,又如何能护卫我大楚疆土。”
慕容景一阵大笑,将她拢的更紧:“人说中宫最是温柔淑德,连一句重话都少见,可我瞧着未必如是。究竟是传言不真,还是嫂嫂的尖牙利齿只是对我呢?”
说罢,他报复性的在她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坚硬的牙齿碰上柔软的耳廓,像是猎食者在舔舐猎物。
不想奚落不成,反倒又让他占了便宜。他行无赖之举,江容晚自幼长于淑室,有些话也实在说不出口,便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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