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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异书拍拍马背:“上来,带你去个地方。”
“好嘞!”
揣上金子,抛下摊子,郝运二话不说上了逸王殿下的马子,被逸王殿下带去了一个屋子。
昏暗的小黑屋里,逸王殿下指着一本书册上的造型,问他:“能做吗?”
郝运借着摇曳的烛光看向那复杂的造型,咽了咽口水:“能做,得加钱。”
“价格好商量。”谢异书又扔给他一锭金子:“买你三天三夜,够不?”
郝运揣好那金子,从一旁翻出各种五花八门的工具:“那我开始咯?殿下是在这儿看着还是?”
谢异书起身,微黄的烛火在他微冷的五官上映出暖色,嘴唇被衣衫衬得越发嫣红,郝运喉结微动,看着殿下欺身而上,握住了自己的手,夺走了自己手里的圆木,嗓音微沉:“当然是本王亲自动手。”
两人在屋子里闷不吭声埋头苦干了三天三夜后,终于,伴随着两声如释重负的粗喘,
一辆超级无敌豪华转转轮椅,大功告成了!
历时三天三夜,在郝运被谢异书严苛的要求压榨得体无完肤的情况下,这辆轮椅,总算凭空出世了!
做完时,正好是第三天夜间,丑时。
谢异书推着那车在屋内转了几圈,对它十分满意,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声不响离府三天,和人间蒸发没有什么区别。
而京城内,已经有人在不声不响地发疯了。
为了试一试这轮椅的承重,谢异书坐了上去,指挥郝运:“来吧,推本王回府。”
他看了眼屋外天色,手心抚摸过椅子扶手,又翻身起来:“算了,不回府了,正好去上朝。”
于是,在郝运不解的目光中,谢异书单脚踩着那轮椅横杆,一步一蹬地滑走了。
夜已深,去丞相府的路不是太远,轮子在石板路上发出的摩擦声不算吵,但在夜晚也显得异常清晰。
谢异书踩着轮椅到达丞相府时,丞相府门大开,门口灯火通明,还有不少丫鬟仆人进进出出,脚步略显匆忙。
阿笋也在。
嗯,正好寅时,顾子言看样子是又要去上朝了。
完全不把自己的腿当回事!也没把谢异书的话当回事!
谢异书盯着手中的轮椅,虽然是意料之中,但还是对顾子言我行我素的行为生气,他曲起轮椅敲了敲,吸引了阿笋的视线。
却不料,阿笋刚看见他,便眼眶通红,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谢异书愣在原地,阿笋一边哭一边从台阶上跌跌撞撞地下来,谢异书像是这才注意到,整个丞相府所有人,看起来都像是很久没歇息好,眼睛下的乌青比谢异书这个熬了三晚的人还重。
特别是配上那哭过的红眼圈,谢异书身后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确实不能怪丞相府的人之前小题大做,一旦涉及顾子言,谢异书也会动不动就联想到一些不怎么吉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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