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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苏仙跪了下去,谢异书把他搀起来:“免礼免礼,哈哈哈,秦伯您这些年越长越年轻英俊了啊,本王都没认出来。”
“哪里哪里,殿下才是男大十八变,半点都瞧不出来以前的影子咯。”
顾子言扶着轮椅站在两人身后,静默地伫立着,眼神柔和得不像话。
秦苏仙和谢异书寒暄之余,时不时瞟向顾子言,没忍住笑出了褶子。
这孩子,喜欢谁当真是半点也不会藏。
殿下一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真好啊,真好。”秦苏仙苍老的手一直握着谢异书,一边拉人坐一边问:“殿下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谢异书笑了笑,实话实说:“暂时没这个打算。”
秦苏仙立马察觉出什么:“外面的日子苦啊,殿下瘦了这么多,老奴看着真是怪心疼的。还是京城的日子好,天子脚下繁华富庶,殿下又是金枝玉叶,要什么有什么,可比去外面遭罪好多咯。”
他给顾子言使了个眼色,让顾子言也来添油加醋,但这傻孩子仿佛听不懂自己的意思,只顾着在一边傻站。
秦苏仙心底摇头叹息,他是看着顾子言长大的。
当年的顾子言,后来的顾相。
受了多少苦,他作为顾府的大夫比谁都清楚,而顾子言对谢异书的心意,他即使最初不清楚,后面那些年也都摸清楚了。
只是不知道这殿下的心意……
他还没开口探询,顾子言便道:“殿下身体不适,还是先看诊吧。”
秦苏仙连忙问道:“殿下哪里不适?”
谢异书这才如梦初醒似的,看向顾子言,讪讪一笑。
顾子言没明白他在笑什么,谢异书站起了身,把顾子言拽过去坐下了。
“本王已经好多了,秦伯还是给阿言看一下眼睛吧。”
熟悉又陌生的称呼脱口而出,他和顾子言都是显而易见地一怔。
或许是因为见到秦伯,于是谢异书下意识沿用了少年时的习惯性称呼,谢异书茫然眨眼,有些窘迫。
没敢看顾子言什么反应。
他还想补救一下,让场面不显得这么尴尬:“本王只是……”
秦苏仙似乎不觉得他的称呼有什么问题,他看向顾子言:“大人眼角怎么受伤了?”
尴尬被打破,谢异书在心底谢谢秦伯,佯做自然道:“被琉璃盏撞伤了。”
顾子言冻住的五官逐渐回暖,他似乎早就忘了眼角还有一道伤,有些不确定地看向谢异书:“殿下来药堂,是为了看臣的伤?”
这直球打得,谢异书当场面红耳赤:“想什么呢,这不来都来了,顺便给你看看伤而已。”
顾子言莞尔:“原来如此。那殿下真的不需要秦伯帮忙把把脉,看看肚子?”
腰上的触感几乎还有残余,谢异书朝后退了一步:“不用了。本王方才确实不太舒服,但其实只有一点点,多亏顾相揉了揉,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他当然不能承认自己屁事没有,不然方才在竹林让顾子言给自己按摩算个什么事儿?不就成了耍流氓了。
秦伯一边给顾子言的右眼上药,一边问道:“顾相还给殿下揉肚子,关系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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