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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的悲伤如有实质,谢异书嘴角微扯,半笑不笑道:“你说什么鬼话呢?你难道也想嫁给本王做妾?”
谢异书敢对天发誓,他这句话,绝对是在开玩笑。
但顾子言却半点不像在同他开玩笑,而是在真诚发问:“殿下会同意吗?”
?谢异书退开半步:“你是脸过敏,不是脑子过敏,说什么疯话啊。”
“殿下就当臣是在说疯话吧。”顾子言突然撑着扶手起身:“所以可不可以告诉臣,是哪里不可以?臣分明已经很听话了。”
距离迫近,谢异书必须微微仰头才能看清他的神情,遽然被他问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谢异书的错觉,他总觉得顾子言浑身的悲伤气息消逝了,现在的气势甚至有点压迫得他喘不上气。
但又分明很乖,很脆弱,谢异书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他推开。
谢异书有些僵硬,顾子言突然推着他退入了某间小宫殿,房门阖上的瞬间,屋内光线乍暗,顾子言的下巴搁在他颈窝,居然有几分哽咽:“殿下,臣究竟是哪里不讨人喜欢?”
谢异书被他抵在门板上,身后的雕花木门微微膈人,顾子言的手便垫在了他的腰后,搂着他靠近:“是不够漂亮,还是腿不够长?”
谢异书微微一愣,像是懂了几分,问顾子言:“你是有喜欢的人了?”
顾子言稍微直起身:“嗯,臣努力讨他欢心,但那人一直无动于衷,臣不知道该怎么办,臣很难过。”
谢异书看着他睫毛上的湿润,心底有点莫名其妙地不是滋味:“那人谁啊,这么不知好歹?你要不直接把他强行绑回去?反正你是丞相只手遮天,到时候和他生米煮成熟饭,你再怀个他的孩子,他不就被你拿捏得死死的?”
“可是臣的心上人生来骄纵爱自由,臣舍不得拘着他。”顾子言显得很没出息,谢异书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不叫拘着他啊,大不了你不绑架也不强迫,你勾引他。”
顾子言眼神澄澈:“怎么勾引?”
谢异书翻白眼:“这还用我教?老天爷给你这副好皮囊不就是给你用的,你脱光了躺床上,难道他还能拒绝不成?”
“不,不太好。”顾子言扭捏道:“他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他也不喜欢太随便的人。”
“啧,愚蠢的读书人。”谢异书突然抬手,单手勾住了顾子言的脖子,另一只手扯开了自己的衣襟:“你不要做得那么明显啊,你就这样。”
“或者是这样。”
谢异书踮起脚,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顾子言的喉结:“你勾引得委婉一点,不脱衣服也行。”
“原来如此。”顾子言垂眸,指腹蹭过喉结,突然埋头咬住了谢异书裸露在外的锁骨。
谢异书心头一惊,踮起的脚落下,眉头稍微一蹙:“你咬我有什么用?”
顾子言趴在他身上不说话,谢异书被他咬得有些疼:“不行,你不能这样,你轻一点。不然没用。”
“好。”顾子言听话地放轻了力度,撩起眉眼和谢异书垂下的视线交接:“这样对了吗?”
谢异书的手还搭在他肩背上:“呃,应该是可以的。”
身下传来一阵衣料摩挲的响动,谢异书转眸去看,突然被人打横抱了起来,他下意识惊得去抓顾子言的衣襟,手被人吻住了。
顾子言的发丝稍有些凌乱,垂在身前,神情间满是向谢异书请教的坦然:“这样呢?”
谢异书被他叼住的指尖微曲,被柔软的舌尖触碰得酸痒,心头有些擂鼓,不敢抬头去看顾子言:“嗯,也,也算。”
“但是你先把我放下来,你的腿……”
顾子言恍若未闻,抱着他没走几步,把谢异书放在了一张长桌上。
那长桌暗红,漆得有些冰凉,谢异书撑起,抓着桌角想站起来,被顾子言按了回去:“臣还想请教一些其他的,殿下能配合吗?”
谢异书重新坐了回去,双手不由自主地微绷:“请教什么?”
在顾子言眼里,殿下乌黑的长发铺散开来,顺着桌沿倾泻而下,慵懒迷离,美得不可方物。
顾子言敛去龌龊的思想,在他对面坐下,单手把谢异书揽到了自己腿上,谢异书微微一惊,就想退开,顾子言突然倒吸一口凉气:“伤……”
谢异书不敢动了。
“你要请教什么非得让本王坐你腿上?把左腿挪开。”
顾子言没敢反抗,听话地挪开:“臣怕殿下坐一条腿不舒服。”
“没什么不舒服的,你要弄什么就快弄,等会皇兄又该找了。”谢异书盯着近在咫尺的顾子言,坐在顾子言腿上总让他觉得哪哪儿都怪,他没忍住挪了挪屁股,突然被顾子言一只手按着后颈,一只手托着臀,抱紧了。
胸口紧贴,谢异书一时混淆了心跳,顾子言的头趴在了他肩膀上,谢异书探出手推了他一下:“这是在干什么?”
顾子言浑身像是卸了力,有些软绵绵地耷拉在他颈侧:“不干什么,就想和殿下抱抱。”
谢异书怔住:“不是学怎么勾引心上人吗?”
顾子言嗓音微哑,听得出来很疲倦:“可是臣有点累了,昨日没睡,明日休沐结束,又该上朝了,一上朝就见不到心上人,也见不到殿下。”
他把眼睛埋进了谢异书的衣服里,像是在发牢骚:“不想上朝。”
谢异书推他的手垂下,挑眉道:“那就辞官,回去养病。”
顾子言话音越发含混:“不行。”
“这官职比你的命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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