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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他可能根本没注意到这事儿,专注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啊—”
方唯一咬住勺子,把棋撂下,“嗯?”
郑耀含笑,看了眼棋盘上的四子连线,两头空荡荡,已经无路可走了,不冷不淡的夸奖,“技术不错。”
方唯一自个儿盛了口汤,“汤不错。”
“给我尝一口。”
方唯一把碗往自己跟前拉,“不行。”
郑耀坐过去,轻飘飘的笑起来,“当真么……”
方唯一顺手把自己咬着的勺子塞他嘴里了,狗腿笑道,“您尽情喝。”
毕竟他现在胳膊不利索,挨揍也跑不远,跑远了也得迷路,跟郑耀打起来吃亏的还是自个儿啊。
郑耀想咬的可不止勺子,他抽了勺子,把人摁倒在沙发上,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盯着,嘴角暴露出最原始最具有征服欲的笑容来。
方唯一看着他,这场持久的对视在逼迫他的底线。
郑耀的唇形格外的漂亮,这会儿染了笑,弯成一道清冷的弧线。
虽然冷,可分明是会勾引人的。
“郑…郑耀?”方唯一推他,“你起来,边上还有人呢。”
郑耀没动,眼睛看着他,话却是对别人说的,“你们出去,我和七爷有正事要办。”
去你妈的正事。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方唯一愣愣的看着他,话也说不上来了。
周边的秘书和保镖随即撤退了,脸红心跳,动作利落,堪比一个护卫队。
郑耀手指摸上他的嘴唇,问道,“这样成么?”
方唯一抬手盖在他的后脑勺上,手指头穿过发茬抚摸着他的头皮,粗暴又温柔,带起暧昧的热度。
郑耀让他撩惹的眼中起火,刚要行动,就见方唯一迅速翻了脸,冷笑吐了两个字,“不行。”
“好玩么?”方唯一挑眉,“是不是觉得自己幸福的快要飞起来了?你以为小爷是助长歪风邪气的那种人么?”
郑耀大腿挤进他两腿之间,把人压得牢固,依旧是笑模样,“是你能说了算的?”
“郑耀,我胳膊疼,你给揉揉?”方唯一一本正经的盯着他,问道。
郑耀到底也没动手,将胳膊搭在沙发上,好似揽着他,另一只手轻轻的给他捏小臂,“疼就说。”
“哦,现在好多了,就是脖子有点酸。”
收了人家工资做保镖、做律师,自然要护着自家老板的,哪里能像他这样,受伤就讹诈起来。其实方唯一清楚的很,可坐在郑耀跟前,他也学得不肯讲道理了。
总之,人都是越惯越完蛋。
郑耀全然是听天由命的神态,就算是要星星,他怀里也有。
方唯一在家养伤,郑耀也不出去了。只要不谈生意,他就没有把柄可抓,于是一时间方唯一的戒备可以说是降到最低,而郑耀,完全就是个土匪习气,只是怒火决不会对着自个儿家的压寨夫人。
“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酒庄逛逛。”
方唯一问,“现在去行么?这么闷着多没意思啊。”
“不成。”郑耀道,“你这么馋,到时候喝了酒,伤口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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