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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想到这一句话会直接把女人引过来,骤然与那双怪异的妖眼对视,紧张过度,说话结结巴巴的,“她,她不敬师长,心术不正……”
映月却摇头,失望道:“不对。”
男人愈发心急,左思右想,忽地想起与好友聊过的话,激动道:“她修炼做伪,是以邪术入道才获得如此厉害的功力,非正道之士!”
映月静静地看了男人许久,才缓缓开口:“非正道之士,那岂非和本君一般。”
“不,不是!”见到映月表情,男人急急解释道,“她是邪门歪道,一身假功夫,不似山主功力强实,乃日积月累修炼而成,她远比不上山主您!”
“话我喜欢。”映月笑道。
男人大松口气,正以为自己会和前面几人一样离开的时候,见到映月伸手过来,一直往前,直到捅穿他的胸膛。
“但不是原因。”
映月抽出血淋淋的手,笑吟吟地望向周围,问道:“好了,谁是下一个”
一瞬之间,那些急切私语全都消失不见。
打破沉默的,是一步一步走上祭台的女子,她一只手毫无反应地垂在身侧,身上带着血,面无表情地走上来,从脸色惨白的少年身边走过。最后,抬步迈过男人的尸体,站定在老妖怪面前。
“你何必问他们。我就站在这里,你应当来问我。”
“放了他们,我会告诉你。”云曈抬眼,血印滚烫,似一点火星烫在她眉间,“如果你还想得到你那三分妖魄,就把他们都放了。”
“老妖怪,十一人与你的妖魄相比,孰轻孰重,还需我说吗?。”
蜉蝣山(三)
云曈十六岁时,随几位好友一同去了蜉蝣山。那时她刚拿下宗门比试魁首,张扬潇洒,狂妄地觉得世上之事都不过如此,无人可敌她,亦无人可困住她。
少年意气,在那次历练中尽数成了血剑向她刺来。
她的灵器洞穿了蛇妖的胸口,烈火将那座血腥的宫殿烧得一干二净。
她明明赢了,却比输还叫人痛苦。
蛇妖功力高深,纵云曈刺穿她的妖魄也无法彻底灭了她。于是她收了蛇妖的妖魄,藏了起来,让蛇妖折了百年修行,被迫沉睡。
“放了他们,我便把妖魄的位置告诉你。”
“老东西。”云曈轻笑,瞧着映月,唯眉间朱红愈发明亮,“你要,还是不要”
见映月不语,云曈笑道:“怎么你不信我?”
“若我骗你,你杀了我便是。”云曈直勾勾地盯着映月,“你不敢吗?”
“你当本君蠢吗?”映月冷脸,目光从云曈手臂擦过。
“你一直不动我,竟是因为它。”云曈明了,嘲笑道:“莲花金印不过才带了寒崖仙君的几分功力,堂堂蜉蝣山山主,竟也会怕”
映月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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